胤禩点点头。
沈辙道:“下策自然是光明正大手段,以钦差大人名义,召集平阳府富商,让他们捐粮。”
见胤禩不置可否,他又道:“至于上策,现在洪洞等县哗变,其他地方想必或大或小也是如此,百姓没有饭吃,与其坐而待毙,不如拼死击,自然会有人抢掠粮食,沦为强盗,们也可效而仿之,只消使人从中煽动,让那种饥肠辘辘人,都到徐泰府上去闹事,这样来,徐泰自然会害怕,如果他让家丁打死闹事者,百姓情绪必然会更加激烈,这个时候们再出面,名正言顺将他拿下,迫他交出粮食,如果他不交,再将他推给那些饥民处置,到时候不用们说,他自然会心甘情愿奉上粮食。”
沈辙说完,立时闭嘴,屋内时冷寂,无人搭腔。
他也知道此计不仅流于恶毒,而且过于凶险,个不好,就有煽动造反嫌疑,但来他与徐泰有仇,顾不那多,二来他也想试探这位应八爷,魄力见识到底有多少。
轻轻喊声。
那人回过头,准确无误地对着他方向,笑道:“子青来,去房里说吧。”
沈辙迟疑道:“您眼睛……?”
“大夫说每日坚持敷药即可,纱布可以卸,就是现在看东西有些许模糊,过些日子便好。”胤禩道,转身走回厢房,沈辙忙跟上去。
那日房屋倒塌,将三人压在上面,沈辙断腿,而胤禩则被梁柱伤及后脑,昏迷两天醒过来,开始连光线也无法分辨,马齐惊慌失措,随即给京城传消息,又逼着平阳知府找来最好大夫诊断用药。
这两日,他暗中观察,看出钦差马齐,为人严肃谨慎,过于方正,后面那个主意,他是断然不可能接受,不止不接受,只怕还要将自己赶出去,而这位应公子,却不同。
胤禩沉默半晌,方道:“你刚才所言,不能传入第三人耳。”
这个沈辙,能力是有,并且不差,自己看他为人,也不像是*猾之辈,如果用好,倒是个人才。
沈辙听出胤禩此话是为他好,原来那点小心思,也
平阳知府王辅,即便不知道胤禩到底是个什身份,见马齐反应,也晓得此人对他意义甚重,又哪里敢怠慢。
只是胤禩伤得不轻,连着吃药,敷药,针灸,也不过是恢复五六成视力,大夫还再三嘱咐,以后不可累着,如果仔细休养,也许能慢慢好起来。
“前两日看不见东西,就直没去找你,眼瞅着旨意还没下来,听说洪洞那边灾民哗变,借粮事刻不容缓,你有什法子?”胤禩坐下来,便马上问道。
沈辙沉吟片刻,道:“有上下两策,八爷容细说。”
他如此称呼胤禩,是因为胤禩对他说自己在家中排行第八,而沈辙见正牌钦差对胤禩态度,也是严肃中带着恭敬,心知胤禩身份不低,指不定还要高过钦差,便喊声八爷,谁知胤禩年纪比他小,却也泰然受这句称呼,更坐实沈辙对他身份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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