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次会盟,喀尔喀蒙古三大部、内蒙古四十九旗王公贵族俱都来,以康熙营帐为中心,众星捧月般团团拱绕,加上康熙自己带嫔妃、皇子、大臣、侍卫等,人数之多,规模之大,连见惯大场面御前侍卫们也暗自咋舌。
胤禩年纪小,身体也算不上十分健康,从颠簸数日马车上下来,早就疲惫之极,昏昏沉沉,待到营帐安顿下来,马上倒头便睡,无暇顾及其他。
由于这次随同人员太多,除太子和大阿哥之外,年纪尚小阿哥们便二人帐,胤禛与胤禩住在起,胤禟便与胤俄帐,被安排在他们隔壁。
“八哥!”胤俄兴冲冲地跑进来,正想喊胤禩出去玩,却被胤禛记冷眼,给硬生生压得消音。
“你八哥累,还在睡觉,你们自个儿去玩吧。”胤禛压低声音道。
康熙二十九年战事方休,本可大获全胜战局,因裕亲王福全判断失误,而让噶尔丹逃走,得到喘息机会,令这场胜利蒙上阴影。但康熙怒也怒过,发落也发落过,还有堆蒙古部落等着他去安抚。
康熙三十年多伦挪尔会盟,就是在这种背景下拉开序幕。
胤禩掀起布帘,看着外面眼望不见边际草原,微微叹口气。
“好不容易出来趟,叹什气?”与他同座车辇四阿哥胤禛从书籍中抬起头来,略显冷淡眉眼间却有丝笑意。
“四哥不知道,”胤禩放下布帘,往身后软褥靠。“这是舒服叹息,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只看眼,便生出让人老死在这里也甘愿念头。”
胤俄鼓起嘴巴,又不敢反抗这个素来有几分威严兄长,只好不情不愿地往外走,正好把在外头同样兴冲冲想跑进来九阿哥胤禟给拽走。
由于没人打扰,胤禩这觉睡得十分香甜,连梦也没做,直到有人在他耳边轻喊。
“小八,醒醒!”
“唔……”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胤禛正坐在他旁边,吓得忙坐起来,却因动作太大而扯得头皮疼痛不已,不由捂住额角呻吟起来。
“怎毛毛躁躁,”胤禛嘴里薄责着,手却伸过去帮他揉起来。“睡就是夜,赶紧整理下衣服,喀尔喀三大部在外面举行盛宴,皇阿玛让们
他说是大实话,上辈子勾心斗角,临到死前想起地方,却不是北京府邸,而是这片只来过几次大草原。
上辈子康熙三十年这次多伦会盟,他并没有随驾,这世皇阿玛却将他与其他几个年纪较小兄弟都带上。
“你才几岁,就敢说老,也不害臊。”胤禛白他眼,继续低头看书,身体却往窗边挪挪,把入风口挡住,以免胤禩受寒。
皇帝出巡,阵仗自然非比寻常,延绵队伍仿佛眼望不到尽头,明黄色仪仗与白云蓝天和绿草相间,形成极鲜明颜色对比。
御驾自四月十二日启程,路上走走停停,用半个月有余,才终于到达多伦诺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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