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过去,康熙那边,并没有任何动静,每天照常召大臣们去,也不过是商议军务。
康熙二十九年由于这场战事,加上康熙病,整个朝廷上下弥漫着股紧张气氛,连带着宫中也并不好过,大家小心翼翼,都唯恐触犯主子们忌讳,胤禩他们除那日出来捉蛐蛐,每天从上书房下学之后,至多也只是聚在块聊会,就各自回去。
然而大阿哥这边还没腹诽完,紧接着又出件事,如同晴天霹雳,几乎将所有人砸晕。
清军与噶尔丹在乌兰布通激战,右翼内大臣佟国纲奋勇冲杀敌阵,中枪身亡。
消息传来,康熙大为震怒,严斥裕亲王福全殆误
“胤祯,你过来。”胤祥与他年纪相仿,两人感情甚好,看是他,马上招招手。
胤祯看看胤禛,犹豫下,还是走到胤祥身边,两个脑袋凑在块,喜滋滋地看着罐子里蛐蛐。
胤禩注意到胤祯过来那刻,胤禛脸上闪过丝僵硬,随即又恢复常态,只是看着他这同母弟弟,表情有些冷淡,便伸过手去,轻轻捏捏他臂膀,又松开。
胤禛视线转过来,似乎看懂他安慰,眼中浮起淡淡暖意,神色也放松些。
胤禩见状暗自叹息,不由又想到康熙身上。他从来也没弄明白过这皇父想法是什,给儿子们起名字,还起个近音,个是胤禛,个是胤祯,两人母同胞,长大之后斗得你死活,至死不相见,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注定?
去。”
说是带胤祥去捉蛐蛐,其实具体执行还是由太监们去做,否则上头怪罪下来,说堂堂皇阿哥居然趴石头缝里挖蛐蛐,下面人便都要吃不完兜着走。
个时辰后,胤祥捧着罐子里两只蛐蛐,看着它们相斗正欢,总算眉开眼笑。
三人坐在树荫底下乘凉,头顶着满树蝉声。
“四哥刚才,是不是心情不痛快?”胤禩想起方才幕,似乎是因说到指婚事情而让胤禛脸色突变,他却不知原因。
大阿哥满腹怨气地从养心殿出来,触目所及,连两旁树木也觉得碍眼。
好不容易找到太子把柄,还罪证确凿,结果康熙句轻描淡写,就将他遣出来。
看来在皇阿玛心里头,太子份量确实不轻,胤褆暗自咬牙,就连意图谋反这样罪名,都激不起他任何怒气。
偏生舅舅明珠又被派往前方,如今战事吃紧,连半点消息也没有,更别说为他出谋划策。
难道自己注定这辈子就要低人头吗?
胤禛摇摇头。“没什。”他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脾气发得有点可笑,自己要被指婚开府,弟弟替他高兴,有什不对。
胤禩见他不说,也不再问,心说这四哥脾气喜怒不定,还真是三岁看老,从现在到几十年后,点都没改变过。
除懵懵懂懂小十三,两人时陷入沉默。
忽有清脆童音响起:“四哥,八哥。”
两人抬眼,十四阿哥胤祯正站在树旁,看着胤祥手中瓷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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