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纪元结束
。
新
纪元开始。
从下年起，天下年号，就不再是成化。
而是弘治。
陆灵溪：“不后悔，也非赌时之气。”
唐泛笑下，拍拍他肩膀：“既然你不后悔，
会帮你。”
感觉到肩膀上温暖，陆灵溪先是心头动，继而又是微微酸涩。
不是自己，终究注定不是自己。
与其苦苦哀求挽留，不如索性放手。
“也不晓得，若是说出来，唐大哥可别骂。”
唐泛：“你说。”
陆灵溪叹口气：“从前未当官时，总觉得当官受束缚，只愿快意恩仇，浪荡江湖，后来跟在唐大哥身边，便发现自己这种想法未免过于幼稚，所以才会去考进士，但如今身在内阁，不知怎，却反倒有些惘然。想又想，兴许是这人太不知足，又兴许是能力不足无法胜任罢。所以斗胆想私下求唐大哥件事。”
唐泛：“嗯？”
陆灵溪：“想外调，即便任七品县令也罢。”
个小小翰林消失，并未掀起什
波澜，除认识陆灵溪人，甚至没有人过问，即便是其他内阁阁臣，因为陆灵溪上任没几天，对他也不是很熟悉，顶多看见唐泛身边出现生面孔，奇怪询问声罢。
在唐泛运作下，陆灵溪离开京城，前往个边陲小县就任，那地方因为贫穷落后，历来被许多人视为畏途，像陆灵溪这种原本有着锦绣前程人，却主动要求前往，这不能不说是桩奇事。
时间很快到九月。
在所有人不能明说而又早已有所预料情况下，皇帝终于驾崩。
许多人虽然明知道这样不敬，可终究忍不住，悄悄松口气。
唐泛蹙眉：“是因为缘故？”
陆灵溪笑起来：“正因为有唐大哥在，反倒才是至今犹疑未决原因。”
唐泛看他片刻，道：“若你当真下定决心，倒也不错，许多人以外调为畏途，认为辈子莫过于留在京师平步青云，才能称为顺顺当当，然而并不赞同，若能体验过父母官艰辛难处，对你以后眼界仕途，都是大有裨益。”
陆灵溪道：“唐大哥，如此说来，你答应？”
唐泛道：“答应，但你不后悔？希望你不是为时赌气而说出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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