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点头:“是,不过他很少去住,听说那间别庄是用来安置他那些已经失宠姬妾们,他偶尔才会过去看看。”
唐泛听罢,紧紧拧起眉毛。
假如万安那番话确另有所指话,指是不是就是这件事?
但万安为什要暗示刘健,他知道刘健定会将这番话告诉自己吗?
可万安不是跟万通坐同条船吗,为何他又要这样做?
“大兴?”薛凌有些诧异,他没想到隋州大半夜将他叫过来只为此事。
“那里确盛产瓜果,进贡宫中西瓜和葡萄大都产自大兴,属下老家隔壁就是其中家瓜农,不过听他们说,这营生获利很薄,因为官府出价格不算高,他们又不能改卖给商人。”
他不知道唐泛想问什,只能将自己知道都说出来。
这番话自然听不出什问题。
唐泛皱眉:“就这样吗?你有没有听过那里有什传闻,是与万安有关?”
“这时节哪来西瓜?”
唐泛觉得思路有些不对,又换个问法:“大兴县产西瓜吗?”
隋州:“好像是产。”
唐泛:“家家户户都种吗?”
隋州:“也不清楚,不过薛凌就是大兴人,明天可以找他来问问。”
就算万通别庄真有问题,那跟太子又有什关系?
许多疑问纷纷涌上心头,饶是唐泛再机敏,时也难以解开这些乱麻似谜团。
唐泛问隋州:“你觉得万安真有可能在暗示们吗?”
隋州想想,忽然却提起另外桩不相干事情:“当时你在苏州解决陈銮,继而又牵扯到尚铭身上,当时怀恩与汪直就趁机请罢尚铭东厂提督职位,皇帝也同意,万通眼见大势所趋,就跟着上疏赞同此事,为此万通曾勃然大怒,大骂万安是墙头草,不过后来两人很快又和好,此事你不在京城,所以不知。”
唐泛眼前亮:“你意思是,万安并非坚定万党,他
薛凌想想,摇摇头:“没有。”
唐泛有点失望。
不过他也再想不出有什要问,心想也许真是刘健和自己多心,万安那番话也许纯粹只是气急在骂人而已。
“对!”薛凌忽然道:“听说那些瓜农也并不全都是赔本,有家因为住在万通别庄隔壁,不知怎与万通攀上关系,所以官府在收购他家瓜时,给价钱总比别家高。”
唐泛心头凛:“你说万通在大兴有别庄?”
唐泛:“就现在罢。”
他心急态度有些罕见,但在很多事情上,唐泛细心谨慎事后总被证明是非常有必要。
这点,与他起出生入死隋州自然深有体会。
两人如今默契已经到不需要多说就能彼此意会地步,所以听见他这样说,隋州并未多说什,当即就出去找人。
薛凌很快就被找过来,他正在常去酒肆里与同僚拼酒,身酒气还未散去,忽然被老大叫到家里来,未免有些尴尬,不过唐泛和隋州却都没有心思计较这些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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