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通心头
惊，就要辩解：“陛下请听臣……”
皇帝打断他：“你担心太子登基之后，会因母仇而对你们家下手，所以你千方百计希望太子被废。”
万通知道皇帝不是个昏庸好欺负
人，他所倚仗，只是皇帝对自己姐姐迷恋，但万通没有想到，皇帝会如此不留情面，阵见血地指出自己心思。
他心头狂跳，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不得不再三叩首：“陛下明鉴，臣绝无此心，臣只是为
姐姐意愿……”
皇帝冷笑：“你姐姐要求朕废太子，朕可以理解，因为她有这个资格，从朕有记忆以来，她就直陪伴在朕左右，又对朕有救命之恩，在朕心里，没有
万通慢慢道：“姐姐生前心心念念，无非是希望看见兴王能成为太子。”
他何尝不知自己这番话过于胆大妄为，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果错过今晚，他们以后可能再没机会。
见皇帝没有说话，万通暗暗咬牙，又壮起胆子道：“如今姐姐虽然去世，但臣以为，若想告慰其在天之灵，最好办法莫过于此。”
万贵妃还在生时候，就不止次怂恿过皇帝废太子，这件事皇帝自然是知道。
当时他也确动心，准备付诸实行，谁知道泰山会忽然发生地震，令人措手不及。
既然你来，就起商议下你姐姐后事罢，虽说有礼部在，但朕总不放心交给其他人，贵妃谥号还得由朕自己来拟才放心……”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万通听得有些不耐烦，却不能打断，只得耐着性子听完段落，才道：“陛下，眼下还有更要紧事。”
皇帝抬眼，不明所以地看他。
万通尽量让自己声音保持平静和克制：“陛下，姐姐生前既然无法被陛下立为皇后，如今就算给她上再多谥号，她也难以体会到陛下情意。”
皇帝被万通话挑起更多悲伤和愧疚，这是他心中觉得最对不起万氏事情。
皇帝又不是果决狠辣性子，见状也就打消念头。
现在，万贵妃去得突然，而万通再次提及此事。
偌大昭德宫里，除两个活人之外，再没有喘气声音，所有宫人都被遣到外头去。
但这种情况注定维持不多久，太后那边很快也会派人过来查看皇帝情况，所以万通要珍惜这片刻光阴。
皇帝沉默半晌，忽然冒出句话：“朕知道你不是为你姐姐。”
当初他要立万氏为后，老娘周太后哭天抢地反对，眼看着如果真把万氏立为皇后，亲生母亲就要恩断义绝，他终究还是只能选择对不起万氏。
“朕，可以追封万姐姐为皇后。”皇帝如是说道，也不知道是在对万通说，还是透过万通在对万贵妃说，“这次就算朝臣和母后反对，朕也要坚持到底。”
但万通要并不是这个，皇后弟弟再尊贵，也只有虚名而已。
“陛下，您知道，姐姐要并不是这个。”他道。
“……”皇帝茫然，“那她要什
？朕都可以满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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