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道:“当时并未觉得有异,因为太子生病,精神不太好,也没有久留,只待约莫刻钟就起身告辞,但是回来之后,想起件事,却越想越觉得不对……太子幼年时在宫廷内辗转流离,此事想必唐大人也有所耳闻?”
唐泛点点头,公主不方便提万贵妃,但这件事基本上宫中内外就没有不知道。
公主:“他三岁时候曾因旁人疏于照看而在门槛上跌跤,磕伤额头,留下痕迹,直到现在还能看见点儿,当时也没在场,这还是后来才听母后说起。不过很少有人知晓,那次摔伤时候,太子还弄伤左手小指头,碎木刺入皮肉,伤口流血,如今依旧
能够让驸马亲自到外面把风,对方要说,定是非常重大事情。
所以唐泛没有急着发问,而是等对方先开口。
重庆公主苦笑道:“唐大人,恕夫妇二人将您请至此处,实有不得已之要事,虽与唐大人素无来往,可也屡屡听闻您能耐,是以冒昧叨扰,还请您见谅。”
她语调婉转柔和,果然如外界传闻般,殊无公主骄矜,且开口就将姿态放得极低,唐泛纵是原先还有丝不快,也早就忽略不计。
“公主不必客气,下官洗耳恭听。”唐泛说完这句话,忍不住又掏出帕子,捂住嘴巴咳嗽下,顺便吸吸鼻子,末对重庆公主苦笑道,“风寒未愈,失礼。”
察公主府下人们反应,而周景很明显也没有那个心思,他带着唐泛路匆匆往前,连笑容也没,这让唐泛差点以为是公主出什大事。
直到两人来到后院书房。
后院乃至书房般是不对外开放,除非与主人家交情极好极熟稔,因为书房是私密重地,像有身份人家更是,往往存放着大量重要信函,别说客人,有时候连主人家子女很可能也不被获准进入。
但现在周景却直接将唐泛带到这里。
他推开门,对着里头人道:“阿淑,将人请来。”
重庆公主然,其实失礼是他们才对,不顾人家生病,硬是将人从半路拦截下来,不过她和驸马也实在是没办法,才会出此下策。
她微微蹙眉,却不是针对唐泛,而是在酝酿措辞,又似乎在思考自己到底该不该说。
唐泛并不催促,二人静静对坐,只有书房外面轻轻响起驸马周景走动脚步声。
过好会儿,公主才慢慢道:“昨日进宫探望母后时候,听说太子病,便顺道过去探望他。”
听到是与太子有关,唐泛面容顿时又严肃几分,静待她下文。
坐在里面自然不会是别人。
重庆公主年过四十,风韵犹存,看上去不过三十开外,比唐泛也大不多少。
他却不敢怠慢,拱手行礼道:“公主安好。”
重庆公主给丈夫个眼神,后者会意道:“去外头走走,你们先聊。”
事到如今,便是唐泛再愚钝,也能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更何况唐泛点也不愚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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