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种沉默注定不会维持太久,平静之下暗潮涌动,等待将会是某刻爆发。
唐泛便问:“太后如何说?”
面对他,隋州不必讳言:“太后自然是心系太子,毕竟太子也是她抚养长大。但太后能起作用不大,就如同当年陛下废后,
轻重适中力道让唐泛顿时放松下来,微微阖上眼。
卫茂还想说什,却在隋州眼神压迫下只能闭上嘴巴,默默退出去。
隋州也没有提醒唐泛,而是直到感觉在自己揉按下头皮不再紧绷,才停下动作。
“好些没?”
“好。”唐泛睁开眼笑道,“每回头疼得要命时,被你按上时半会立马就没事,这手艺你得教教,否则下回若是老毛病又犯,你又不在身边,如何是好?”
里那些有求必应菩萨不成?能有什法子?”
卫茂也跟着苦笑:“您好歹想个法子罢,汪公说,情势所迫,太子殿下不得不上疏请罪,总该有人出面给陛下个台阶下,化解这场僵局才是,您是阁老,此事当由您来做!”
汪直原话肯定没有这温柔,不过唐泛也习惯,闻言就摇摇头:“陛下现在若要废太子,不用你们说,也会直接上疏阻拦,但现在坏就坏在陛下什都没说,这开口,岂非反倒激怒陛下?”
卫茂对这些朝政大事并不解,他也只是负责传话而已,闻言便也跟着惶惑起来:“那该如何是好?”
唐泛道:“毫无疑问,钦天监说这种话,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指点,否则怎会直指太子,太子在明,对方在暗,这是无法扭转劣势,所以才会屡屡为人暗算。为今之计,最好什都不要说,什都不要做,静观其变,等这场风波过去之后再说。你回去转告汪公与怀公,让他们千万勿要在陛下面前为太子求情,否则只会弄巧成拙。”
“不会出现那样情况。”隋州语气淡淡,口便否决他假设,随后转话题:“今日进宫时候,太后也问起天象之事。”
太子请罪疏上,皇帝却又不回应,大家都不是傻子,立马就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所谓星象,玄之又玄,谁能保证灾星出现就绝对与太子无关?
就像唐泛说,即使大家想帮太子说话,但现在皇帝又没有表态,大家又能说什?
所以只能沉默。
“顺便回去告诉汪直,唐泛每天已经足够忙碌,他自己能解决事情,不要总拿来烦唐泛。”
卫茂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能够自由进出唐家书房还能有谁?
但他还是得回身拱手行礼:“见过隋伯爷。”
隋州略略点下头,身锦衣卫麒麟服还穿在身上,却走过去自然而然地帮唐泛揉起额头。
近来刑部事务繁忙,彭逸春虽是部尚书,却不是个能作主性子,许多事情就都指望着唐泛拍板,内阁里各人本身也有摊子事要处理,加上内阁经常议事就忘时间规律,久而久之,每回坐时间长,唐泛就会犯头疼。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