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继晓推荐不少僧道给皇帝,皇帝都给封号,甚至还赐下国师金印,真人玉冠等,不少言官御史为此进谏,却反而为皇帝所斥,说他们不敬神明,还将其中几个闹得最凶言官下狱,此事当时还是隋州经手。
不过相比起国家大事,这些都还是微末细节,只要皇帝行为不会影响国本,包括唐泛在内阁臣也就由得他去,直到今天皇帝想要动用国库钱修道观,这才使得众人都不满起来。
唐泛摇摇头:“就算万安答应也没用,只要内阁其他人都反对,他也不可能意孤行,陛下想修道观,就从内库里自己掏钱罢,国库实在没有多余钱财。”
汪直也不与他争辩,因为这不是他今天来目:“只是提醒你声,好让你心里有个底,此来,是为另外件事。”
唐泛心觉不妙:“还有比这更坏消息?”
以他自己对唐泛而解,对方不是个喜欢说废话人,他所说话必然是为引出下文。
但在隋州看来,无论唐泛随性时也好,耍赖时也罢,甚至时现在侃侃而谈认真,都显得可爱。
旁人性情多变,难免会被认为喜怒不定,又或两面三刀,然而放在唐泛身上,非但没有丝违和,反而为他平添不少魅力,外人认识,仅仅只是温文尔雅平易近人唐泛,唯有亲近之人,才能见到他多变那面。
唐泛喝口茶,继续道:“所以,每年国库就这多钱,却要花在无数事情上,往往都是寅吃卯粮,提前预支到下年去,哪里还有余钱给陛下修道观?他拿内库钱也就罢,谁也说不什,偏偏万安别出心裁,想要拿国库钱去讨好陛下。别说刘健反对,明天万安若是要每个人都表态,也定会反对。”
说罢他露出丝嘲讽笑容:“而且依看,这事肯定不是陛下先提出来,估计是有人怂恿他从国库里拿。”
汪直扯出个假笑:“不错。不管谁出钱,陛下心意已决,那座劳什子宫观是修定,不仅要修,还要在三个月内修成,届时让太子代父祈福,以示郑重庄敬。”
“胡说八道!”唐泛想也不想便斥
汪直哂笑:“恐怕这事你们还真反对不。因为继晓向陛下进言,说那宫观修成之后,能够成为人间与仙界桥梁,上达天听,皇帝既为天子,生来不凡,加上有此宫观作为桥梁,所求所请上天定然无所不允。”
唐泛听着不对:“等等,继晓是和尚罢,人家建道观他掺合什?”
汪直道:“他说自古佛道家,而且道家里慈航天尊,本就是佛教里观音菩萨,只要能够普度众生,就不必区分佛道。话说回来,他在宫中搞那些点石成金把戏,令陛下惊为天人,别说他只是说佛道家,就算他说他是佛陀转世,估计陛下也不会怀疑。”
唐泛:“……”
他与隋州对望眼,两人心中都有些震惊,显然没有想到皇帝对这些东西已经痴迷到这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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