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泛恍然:“如此说来,林逢元死也是白莲教下手?”
他没有说“你们”,而是用“白莲教”作为指代,汲敏注意到这个小细节,他心头时涌起些复杂滋味,过好会儿,才道:“不错,他身边有人监视,却还不安分,想着暗示你,结果被二龙头发现。”
唐泛唏嘘:“所以他最后还是死!”
汲敏冷冷道:“但他死也不算全无用处,你不就从那幅画上发现关键线索吗,所以二龙头还是杀晚,他要是早死,就没那多麻烦事!”
唐泛摇摇头,这世上岂会有不透风墙,真相永远都会大白,只在迟早而已。
误会你呢?其实刚到吉安时候,你就已经提醒过,是自己愚钝,所以在此之前,都还不知道方慧学就是李子龙。”
汲敏闷声道:“何时提醒过你?”
唐泛笑:“就在接风宴上,当时对上你下联,你转头取下联里其中四个字作为字谜,枝后松鼠,便是李字,难道不是为给提个醒?”
汲敏怒道:“你既然有所察觉,为何还过来找!”
唐泛对他突如其来愤怒有些无奈,现在任人宰割那个明明是自己才对吧?
他还想说什,却听得汲敏道:“你想知道,也都告诉你,足以让你死而无憾。看在老朋友
“又不是神仙,哪里能事事料敌先机,就算知道你可能意有所指,又哪里会知道方慧学就是李子龙?要怪只能怪李道长太会骗人,竟能在几年前就取代方慧学身份,直在此地经营,想来他做买卖经常在各地奔走,也不过是为方便出去办事遮掩罢。不过话说回来,林逢元为何会死,难道是因为发现方慧学真正身份?”
汲敏道:“不,他只是看见锦衣卫在江西境内大肆扫荡,又想到前吉安知府黄景隆下场,所以害怕,不想再跟白莲教合作下去。但上白莲教船,岂容他说走就走,正好科举案发,二龙头就命人杀死林珍,嫁祸沈坤修,又绑走林逢元次子,迫使他就范,旁人看见沈林两家恩怨,只会以为沈坤修在公报私仇,而不会与白莲教联系在起。”
唐泛蹙眉:“那后来几个评卷官死又是怎回事?”
汲敏道:“直以来,方家与徐家都有些生意往来,徐彬生性贪婪,虽然隐隐察觉方家背后牵扯,但为赚钱,既没有跟方家彻底划清界线,又不肯牵涉太多,说白,就是又要当婊子,又要立贞节牌坊。”
说到这里,他哂笑声:“可天底下哪有那好事?说来也是他们自作孽,徐彬沈坤修教子不严,自己惹身麻烦不说,还险些累及老子,沈坤修生怕你从那几个评卷官身上问出他儿子干好事,就去求助徐彬,方慧学……哦,就是二龙头,他趁机怂恿徐彬杀那五个人,百,又说他有万党撑腰,只要稍加威胁,你就算知道也不敢对徐家如何,徐彬也是个蠢货,居然脑子热,就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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