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敏道:“唐润青,其实很羡慕,甚至嫉妒你和于乔兄他们,因为你们出身好,天分好,几乎不用花费什力气,就能得到自己想要,跟你们称兄道弟时候,心里面羡慕你们,边嫉恨你们,恨不得把你们拥有都夺过来,你看,连当个县令,都还要白莲教帮忙,而你比还小几岁,如今却已经是钦差御史,不甘心,真不甘心!”
唐泛微侧身体,换边胳膊挨着车壁,因为马车震颤颠簸缘故,他两条手臂又被绑在后面,上半身都麻。
他叹道:“子明兄啊,你明明就不是这样人,何必总说这些话,让
,还关心下官仕途,这就不劳您费心!”
唐泛叹口气:“你又何必总用这种语气与说话,难道咱们数年朋友情谊,就抵不过白莲教个坛主之位?那地方到底有什好,那些亡命之徒为钱财跟着昏头心想跟朝廷作对李子龙舍生忘死也就罢,你大好前程,为何也要跟着瞎掺合呢?”
他双目还被布条绑住,当然也就看不见汲敏嘲讽表情。
“大好前程?润青,你太高看,要不是白莲教,到现在都还在乡下种地呢,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补缺,怎能跟你们这些两榜进士相提并论?”
两人从京城分别时候,汲敏满心失落,但当时唐泛自己也刚刚踏入仕途,除安慰之外,也不可能给对方任何实质性帮助,再说天下人才济济,想金榜题名人太多,能提供给士子们位置又太少,每年像汲敏这样失意人不知凡几,有些白发苍苍还在为功名而奔波,汲敏不是这里头最惨,只是每当人在落魄时,总觉得自己才是全天下最失败最惨淡。
这种时候,唐泛如果还说什“你好歹也是举人,为何不再努力把呢”之类话,无疑是火上浇油,所以他便道:“这样说来,你先前说资助你捐官好心同乡富商,其实就是白莲教?”
“不错。”汲敏自嘲道:“你也知道,家境穷困,能够路白养二十多年已是极限,考不中进士,又无钱捐官,是无能,不能连累家里人跟着受罪,再养个白吃白喝懒汉,赌上三年后希望,但若让像乡下那个老举人那样,辈子只能在乡里耀武扬威,籍籍无名,也不甘心。”
其实汲敏功利心,从唐泛认识他时候,就已经有所察觉,但读书人十年寒窗,谁不是为光宗耀祖呢,就算是想要实现自己那些济世安民梦想,也得先有个功名和官身,否则切只是空谈罢。
当官,就等于高人等,像陆灵溪那样从小生长在官宦世家子弟可能还没有太深感觉,但像汲敏这样出身,考上功名就是他唯指望。
在他家境窘迫,无钱捐官补缺,又不敢保证三年后定能够考中进士情况下,白莲教伸出这根稻草,就成汲敏救命稻草,但他接受对方馈赠同时,也就把自己绑上白莲教船。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