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泛挑眉:“喔,这倒是有趣,为何会如此?”
陆灵溪道:“因为原先那桩婚约,也是方慧学给女儿订下,据说男方是南昌府那边个富贾之子,但从小不学无术,还未成亲,家中就姬妾无数,那名声都传到吉安,总而言之,只怕比徐遂沈思那种人还要坏上几分,方家当时好像因为生意上出现困境,周转拮据,便打算将女儿许配给对方。不过后来不知怎回事,方慧学忽然就改变主意,退婚事不说,还力挽狂澜,将原本已经濒临衰败方家整顿成为如今吉安无人敢轻视富贾之家,又重新给女儿挑婚事。”
唐泛坐直身体,神情认真起来:“你将方慧学事情再好好说说。”
陆灵溪:“唐大哥想听什?”
唐泛想想:“方家是经商起家,又无功名在身,即便是将女儿嫁作继室,要与布政使结亲,人家理应不怎乐意才是,这里头是否另有说法?”
虽然那天他们在徐家找不到徐遂踪影,但陆灵溪觉得徐遂很有可能还躲在徐宅里面,即使他不在,徐家也总会有人知道他去向,所以陆灵溪就在徐宅后门附近监视,顺便打探徐家下人口中消息,希望从中找出与徐遂有关内容。
但连两天,他都有些失望。
因为徐家后门虽然每天进进出出,他们家厨娘杂役也经常会在跟菜农送菜上门时候闲聊家常,却都没有谈及徐遂,顶多只是提到前晚唐泛带人上门搜捕事情,说等老爷回来,那御史就要倒霉云云。
与徐管家样,在徐家下人看来,徐家老爷是很有能耐人,连当地知府都要对他客气三分,他们抬眼看见也只有徐家那亩三分地,顶多不会大出吉安地界,所以自然也就认为唐泛肯定是奈何不徐家,言语之中颇有幸灾乐祸意味。
陆灵溪虽然很不高兴,却也知道没有必要去跟这些见识有限升斗小民计较。
陆灵溪道:“有,听说方慧学年轻时也是个纨绔子弟,继承家业之后不学无术,很快就将方家弄得团糟,这才需要用女儿来联姻维持生意,但后来不知道怎回事,他忽然就变好,而且经商手腕越来越厉害,又将做生意赚来钱财用于修桥铺路,资助穷人,是以在吉安口碑越
这天下午,像往常样,他靠在离徐家后门不远树下——这个地方挨着墙边,位置很隐蔽,般不会有人特地绕到那里去看,而他身手又足以在别人发现他之前就离开,像往常那样听着不远处徐家下人靠在门边晒着太阳说话。
不过这次,陆灵溪倒是听到个跟方慧学女儿有关消息。
“据说方慧学长女在嫁人之前,原本已经另有婚约在身,结果方慧学主动毁约,将女儿嫁给本身布政使当继室。”说到这里,陆灵溪卖个关子:“唐大哥,你猜他们背地里对此事怎说?”
唐泛微微歪下脑袋:“骂方慧学背信弃义?”
“不!”陆灵溪笑道:“大家都说方慧学仁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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