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坤修苦笑:“都说养不教,父之过,何尝不想让他成才,但不是还有句话,可怜天下父母心,等唐大人有孩子,自然会明白!”
唐泛道:“沈思确有罪,但也确罪不至死,回头上疏时,会如实陈明这点。”
沈坤修拱手:“多谢。”
他往日何等自视甚高个人,如今却为儿子弯腰低头,这不能不说是种悲哀。
唐泛摇摇头,不予置评。
可这商贾背后是万党,您不怕,怕啊!
范知府万般委屈说不出口,偏偏这时候汲敏还火上浇油:“大人,若是知府大人不方便话,庐陵县衙也有十数衙役,立马可以调遣过来,下官愿尽绵薄之力!”
两相对比,高下立见。
范知府没有办法,只能苦着脸道:“大人恕罪,下官这就去!”
他心想,陈銮背景不比徐彬差,最后不也照样在苏州被唐泛干掉,可见唐泛背景也不差,这两边都不能得罪,受罪只能是自己这种小虾米。
着好像还有话要说汲敏准备走人。
谁知此时唐泛在背后又道:“等等。”
范知府心惊肉跳,转过头时候笑得比哭还难看:“大人您还有何吩咐?”
唐泛道:“你将顺天府人马留下,再到谭千户那里借百人马过来,将徐宅围起来。”
范知府张口结舌:“……大人,这只怕不妥罢?”
范知府动作果然够快,不过个时辰,就已经将谭千户也找过来。
谭千户常驻吉安,对徐家背景也解二,听说要去围抄徐家,反应跟范知府差不多,都有些迟疑忌惮。
“大人,此事事关重大,不如上禀朝廷,再行论断?”
唐泛不悦道:“徐家是三朝元老还是四代勋臣不成?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正是受朝廷委派,才会出现于此!”
谭千户面露为难之色:
范知府匆匆离去,唐泛对沈坤修道:“因为己私怨就刺杀钦差,甚至将评卷官灭口,此等行径实在骇人听闻,天理难容!沈学台可愿与道前往,将那徐彬父子捉拿归案?”
沈坤修知道他是为让自己过去当面指证徐彬父子,便道:“愿配合大人行事,只求大人事后能帮犬子求情,留那不孝子条性命。”
现在沈坤修,哪里还有先前那副咄咄逼人,蛮不讲理样子?
可见他先前所做切,不过是为混淆唐泛视线,转移他注意力罢,只可惜到头来切枉然。
唐泛叹道:“沈学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唐泛:“有什不妥?”
范知府不好意思当众说自己怕得罪徐彬,只能委婉道:“这件事,咱们是不是再调查调查,别那快下定论,万围错……”
唐泛:“围错也是事,又没叫你去。”
范知府哭丧着脸,心想到时候徐彬看见顺天府人,哪里还能不知道是!
唐泛不悦道:“钦差奉天子命查案,理枉分冤,先斩后奏,你还磨蹭什,莫不是怕得罪区区介商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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