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卷官死,如今凶手尚未擒拿,对方有可能仍在这吉安城中,也有可能再度犯案,不管他为何要杀死那五个评卷官,总之跟这件案子脱不开干系,你们若是还继续嘴硬不说,也不需要等朝廷革除你们功名,说不定你们过几天也会跟那几个人样!”
三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沈坤修就来。
“听说唐御史断案如神,特来旁观,想必唐御史不会拒绝罢?”他黑着脸道。
唐泛心说就算拒绝,难道你就会走,但他面上仍旧露出淡淡笑容:“沈学台请坐罢。”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座位相隔很近,却没什话说,直到过好会儿,席鸣才带着刚才那三个学子走进来。
那三人脸色比刚才出去还白,连脚步都有点踉跄,估计被亲眼所见震撼到,时半会还没回过神。
唐泛:“评卷官已经死。”
曾锦:“啊?”
三个人脸上都是片空白茫然,显然不明白唐泛在说什,唐泛就重复遍:“给你们改卷子那五名评卷官,全都死,你们若是不信,现在可以去县衙前院瞧瞧,尸体就停放在那里。范知府,你与他们说说。”
那六个人死不过刚刚才发现不久,曾锦等人过来时候,又是从后面小门进来,所以时半会还不知情。
范知府知道唐泛有意吓唬他们,顿时心领神会,就将尸体大致情况说遍,还特别夸大其词,对那些人死状和死因格外渲染得异常恐怖。
这也难怪,若是寻常死人也就罢,偏偏死者都是跟案子有关,仔细想,难免让人冒出身冷汗,连评卷官都死,他们这些人小命会不会也有危险?
“你们都看清楚?”唐泛问三人。
“看,看清楚……”曾锦他们杵在那里,怯生生,跟三朵娇弱无援小花似,不知道还以为三人受多大委屈。
“拿到你们从前在白鹭洲书院上学时做文章,”唐泛从韩津那里接过沓纸,放在旁边桌子上,“水平如何,勿须多说,想必你们自己心中也有数,偏偏院试那篇文章却做得花团锦簇,若说没有人捉刀代笔,是不相信。”
他开口就给三个人定性。
当曾锦他们听说五人死时间不仅差不多,而且还全都是刀割喉毙命时,脸色顿时白得跟纸似,身体抖如筛糠,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
唐泛仿佛没看见他们情状,还对席鸣道:“你带他们去瞧瞧尸体。”
曾锦:“大,大人,们就不用去看罢,人不是们杀……”
唐泛冷笑:“人当然不是你们杀,你们就算有这个心,估计也做不到神不知鬼不觉潜入别人家里把人给杀死,让你们去看看尸体怎,若你们将来要走仕途,到时候还不知要见多少大场面,难道就算看见饿殍遍地灾民,也都因为害怕而不去管吗?”
话说到这个地步,他们当然不能不去,三个人只得如丧考批地跟在席鸣后面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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