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曾培与吴宗二人带着人马,乃是从苏州镇守太监马兴福那里借调过来。
镇守太监设立之初,只限于执掌军事,不能干涉地方民政
陈銮大怒:“你这贱人胡说八道什!”
肖妩虽然穿着男装,还是习惯性地摸摸鬓边,抿唇笑道:“胡说八道?你荒*无忌也不是天两天事儿,如今做下这等欺君罔上,藐视朝廷事情,又有什稀奇?”
陈銮恨得要死,又深知眼下不是跟她作口舌之争时候,他强自按捺下怒气,对唐泛道:“身为朝廷命官,唐御史想要搜查知县衙门,还要带走,可有朝廷旨意?”
唐泛道:“乃钦差,自可便宜行事。”
陈銮冷笑:“但是当日朝廷谕旨下发,只让你调查与杨济胡文藻之间矛盾,进行调解罢,并没有让你来捉拿!你这是矫旨而行,是不会跟你走!”
。”
唐泛也笑:“很好。”
狄涵,或者说隋州另有公务在身,能够特意绕路来苏州趟已是极限,自然不可能逗留过久,如今人已经离开苏州,前往江西,薛千户则负责全力配合唐泛,协助他进行最后收网。
陈銮自然听不见两人说话内容,但这并不妨碍他看见对方脸上志得意满笑容。
他目光从唐泛和薛千户脸上扫过,停在他身后个女扮男装,却掩不住清丽面容女子身上,神情顿时阴沉下来。
唐泛挑眉:“你想抗上?”
陈銮大喝:“你才是抗上!私自调用锦衣卫,单凭这条罪名就够你喝壶!”
他话刚说完,仿佛为应和陈銮,个熟悉声音从旁边传来:“不错,唐泛,你无权带走陈銮!”
唐泛等人循声望去,便见曾培与吴宗二人带着小队人马匆匆赶来。
锦衣卫在各地均设卫所,但东厂没有。
陈銮哼笑:“当唐御史怎突然就抖起官威,也怪自己识人不明,竟然没想到有人会临阵倒戈,女人就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不足为信!”
多年积威,肖妩仍是有些惧怕陈銮,并不敢与他进行眼神上对视,甚至还微微将身体往唐泛后面藏。
结果听这话,她怒向心头起,恶从胆边生,反驳道:“看见识短是你罢!别说得好像自己对情深意重似,你为什会好吃好喝供那多年,不就是为派上这种用场,先前你利用去干多少丑事,为你做那些,偿还你那些吃用,也绰绰有余!华翠跟那多年,结果被你生生玩弄死丢入井里,那时候斗不过你,不敢吭声,可这些账笔笔都记着你!还有你父亲小妾,你嫂子,你糟蹋过多少女人,还要不要点廉耻,要个个说出来,敢说,你问问这些人敢不敢听!”
现场片寂静,所有人都吃惊地看着陈銮,目光各异,表情古怪。
男人大多风流,三妻四妾也是常事,但若是牵扯上什父亲小妾,兄长妻子,那可就是罔顾人伦,畜生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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