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泛微哼
声，抬
抬下巴：“去，将洗脚水端出去，本官要歇下。”
狄涵：“……还请大
狄涵慢慢道：“恕属下唐突。”
话虽如此，他依旧没有起来
意思。
狄涵盯着他，字顿道：“那女子心怀叵测，请大人勿要被她蒙骗。”
唐泛笑出声：“不就是陈銮爱妾
？
又不介意，这有什蒙骗！”
狄涵反是愣：“你知道？”
狄涵道：“属下只是担心大人遇险。”
唐泛哂笑：“看你是见到绝色美人忘乎所以，想借机多看几眼罢？”
狄涵沉默片刻：“大人，那女人另有来历，不是个简单人物。”
唐泛摇摇头：“不妨告诉你，那女子已经看中，不日便要纳她，你还是不要打她主意才好，本官是不会拱手相让……哎哟，你用那大劲作甚，本官脚踝都快被你捏断！”
狄涵松开手，只见上面确实多道红痕。
来，放在唐泛脚下，又伸手过来挽唐泛裤脚。
唐泛咳声：“不用，自己来就行，你坐着罢，有些话要问你。”
狄涵没理会他拒绝，脸上隔着络腮胡子看不大清表情，声音倒是诚挚得很：“属下既然跟大人，就该事事服侍周到，不然若是大人去薛千户那里告状，属下就要吃不完兜着走，还请大人给属下个机会。”
没等唐泛拒绝，他已经将唐泛裤管挽起来，双手掬起碰水，先轻轻拍在对方脚背上，直到对方适应水温，这才扶起他脚往水里放。
唐泛毕竟是个男人，他脚自然不能用秀气来形容，但白皙修长，骨骼匀称不显瘦弱，有种恰到好处漂亮。
唐泛悠悠道：“你以为消息来源只能靠你们锦衣卫，什都不知道便敢来闯扬州？那也太看不起罢！”
狄涵：“你是怎知道？”
唐泛：“你要压着到几时？”
狄涵：“……抱歉。”
他深深地看唐泛眼，终于肯起身松开他。
他伸手帮对方揉开：“……属下不是故意。”
唐泛将脚缩回来，自己拿帕子擦干净，边挥挥手，跟赶苍蝇似：“行行，你出去罢，别扰清眠！”
话还没能完整说完，人就已经被往后扑倒在床上！
唐泛怒道：“你这是作甚！”
两人眼睛对着眼睛，鼻尖几乎相触，距离近得连彼此呼出热气都能感觉得到。
狄涵在握住这双脚时候，还注意到他脚掌有薄薄茧子。
文官出门都有轿子马车，平日也走不到几里路，哪里来茧子？
唐泛似乎看出他疑问，悠悠道：“你莫不是忘，中进士前，曾有几年时间，游遍大江南北，脚下所走之路无数，脚下起茧子也是正常。”
狄涵低下头帮他洗脚：“大人可能记岔，您没跟属下说过这件事，属下又何来忘记？”
唐泛喔声：“那可能是将你与别人弄混罢，不过话说回来，方才你屡屡不经通报便闯进来，该当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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