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三儿嘿嘿笑:“那可好,这进城,立马就感觉到这苏州府跟北方不样,连口茶都透着股胭脂味儿,难怪人家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大人要不要也去尝尝这南地胭脂风情啊?”
唐泛没好气:“什胭脂味儿,那是你*者见*,就没喝出来!”
钱三儿叹
官驿果然早已准备妥当,热水饭菜应俱全,苏州是富饶之地,连房间里被子都用缎面蚕丝被,轻柔如云朵,可见奢侈。
胡文藻亲自将唐泛送到上房,本以为已经应付完差事,可以功成身退,谁知唐泛却叫住他:“若胡兄无事,不如少坐片刻?”
胡文藻愣,笑容顿时变得不太真切:“这就不罢……为兄还有些公务要忙,不如改日再说?”
唐泛看看外头天色:“这都傍晚,论理衙门早该散值罢,胡兄还真是奉公爱民,还连夜办公?”
胡文藻打个哈哈:“这也是没有办法事,最近事情比较忙,那就少陪,唐贤弟早些歇息,明日再过来拜访罢!”
到哪里都是威风八面,连地方官都不敢轻易得罪,怎能想到这次出门竟被唐泛忽视得如此彻底。
但他们自己也不想想,没有他们先前倚仗身份想要教训唐泛,双方又怎会撕破脸?
面子都是自己挣,不是别人给。
曾培和吴总错就错在将唐泛与其他害怕得罪东厂*员等同论之,殊不知人家连万党都已经得罪,再多个东厂又算什?
胡文藻见状,不由迟疑道:“敢问贤弟,这两位是……?”
说罢似乎很怕唐泛开口留人,也没等他回答,便直接离开房间。
看着对方几近落荒而逃背影,钱三儿关上门,回身咋舌:“不知道还以为后面有鬼在追他呢吧,大人,看来这事还真有蹊跷啊!”
唐泛笑笑,将倒扣茶杯翻过来,给自己和钱三儿都倒杯茶,有意考究考究他:“说说,怎个蹊跷法?”
钱三儿道:“您之前不是说,杨济和陈銮二人都弹劾这个胡文藻,胡文藻还上疏自辩,照这说,他岂非比任何人都着急才对,怎看见您要谈正事,反倒退避三舍?”
唐泛点点头:“他态度是很奇怪,但们现在初来乍到,什情况都不清楚,先不必着急,看看再说。”
唐泛这才露出恍然状,失笑道:“瞧,竟忘介绍,这两位是东厂番役,过来协助保护。”
完连名字也不说,曾培二人脸色顿时更黑,心说谁他娘光是为保护你,咱们还负责监视你呢!
但唐泛却没再给胡文藻开口机会,面露疑惑道:“怎还不进城,胡兄可是有何不便之处?”
胡文藻忙道:“当然不,唐贤弟快请入城,官驿房间早就备好。”
唐泛与胡文藻走在前头,说说笑笑入城,唐泛敢无视东厂人,苏州府那些属官却不敢,见知府大人忙着跟钦差说话,便帮忙招呼曾培和吴宗二人,并不因他们只是东厂无名小卒就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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