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轩道：“挺好
，对上有礼，待下和气。”
贺老爷子：“没有人因为梁文华被他赶走事情对他心生不满吗？”
贺轩：“也是有，只是不多，只有寥寥几个。大部分人本来对梁文华观感也不好，都觉得他太跋扈，反倒同情唐泛。儿子还听说，前任刑部尚书张蓥对唐润青赞誉有加，正是因为他撑腰，才使得唐泛敢跟梁文华对着干。”
贺老爷子摇摇头：“那你可知道，这张蓥原先也是万党人？”
贺轩啊
声：“还有这种事？儿子倒是不知。”
老子，你在刑部，该怎
办差，还怎办差，也不要在人后非议他，当初老二媳妇和七郎事情，确实是
贺家对不住他在先，如今他这番报复也该足够消气，你不必想太多。不过有句话要告诫你。”
见父亲说得郑重，贺轩忙肃容而立：“父亲请讲。”
贺老爷子：“你二哥会有今日，全是他自己招，也是他心性所致，怨不得别人。他这次若能谋到官半职，然后洗心革面，尚且还有挽回余地，若是不能，这辈子也就算是蹉跎。你母亲生你们三个，偏偏三个都性情不。老大沉稳有余，锐进不足，能坐到致仕前那个位置，也就顶天，很难更进步。”
“老二就不说，你呢，心性资质都不差，如今中进士入仕途年纪也刚刚好，唯缺陷就是常常将小聪明当成大聪明，这在官场上是大忌！小聪明固然可以行得时，却很难走得长远。就像唐泛，你别看他升得快，若是让你跑去大同吹沙子，你乐意吗，你能在那种情形下还将事情办得漂漂亮亮吗？你敢跟万党对着干吗？”
贺轩被面觉得有些道理，面却仍忍不住反驳：“可是有万党直压着他，唐泛就算再如何出息，也很难再有什大造化啊！”
贺老爷子：“这就是关键所在，在唐泛入刑部之前，张蓥对万安言听计从，在唐泛入刑部之后，他就因为上疏拂逆万安意，而被贬南京，这其中若说毫无关联，是不信。”
自从来京城定居之后，贺老爷子与些故旧恢复往来，这其中也有至今还未致仕，他也就有自己消息来源。
贺轩面露惊异：“您是说，唐泛怂恿张蓥跟万
贺老爷子叹道：“看什事情，眼光都要放长远些，万党是无人敢惹，可万党难道万寿无疆？说句不敬话，万岁就当真万岁？”
贺轩和许氏都被自家老爷子言语无忌吓呆，许氏连忙道：“老爷！”
贺老爷子摆摆手：“这里没有外人，是在教儿子。万党依靠什立足朝野，还不是依靠着他们上面那位，你看现在好像没人敢反对他们似，但谁心里都压着把火，唐泛现在好像步履维艰，可旦头顶上那片乌云去掉，他如今履历，就是他将来资历！”
贺轩若有所思。
贺老爷子意犹未尽，又加把火：“问你，你在刑部时，听到关于他风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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