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简意赅,没有点废话,连目都不曾吐露。
唐泛拱拱手,声音有些闷闷:“那,你路顺风,早日归来。”
隋州点点头:“多谢。”
说罢转身策马便要走。
寥寥几句,再无话说。
话说当时天色已黑,城门堪堪将要关闭。
紧赶慢赶,好不容易瞧见前面行人好似将要出城,唐泛当即就大喊声:“隋广川!!!”
他本不确定隋州就在那里头,谁知这喊,引得对方行人纷纷回首,前面还真就有隋州。
隋州与同行诸人说几句,让对方先行上路,便调转马头过来。
“有事?”
唐泛细细地琢磨着姐姐话,总觉得这里头意味深长,似乎别有番用意。
实际上,从唐泛上回从汪直府上醉酒归来,直到现在,晃眼就过大半年时间。
这期间隋州几番外差,很少有能安安生生连着几日待在家里时候,而唐泛自己也有都察院职务在,因为都察院这两年人特别少,分摊到每个人身上差事就特别多,尤其是摊上他老师丘濬这样上司,对下属更是严格要求。
就算在京城,唐泛常常也早出晚归,两人很难寻到再如先前在大同时朝夕相处日子。
但唐泛内心其实直都在挂记着这件事,要知道隋州先前曾说过他开春就要成亲,虽然后来唐泛醉酒之下隐约听他说过不娶,但他也直没有找到机会询问。
两人何时生分疏离到这等地步?
唐泛心里莫名难受得很,见对方身影仿佛要与黑暗融为体,不顾切趋向前,没等出声,就直接倾身去抓对方胳膊,却差点被带得摔下马。
幸好隋州反应及时,直接扭身扶住他双臂,将他整个人提到自己马上来。
隋州自己则翻身下马,
隋州看着他气喘吁吁模样,习惯性地想要从怀里掏出帕子为他擦拭,刚抬抬手指,就立马止住,不动声色,令人看不出半分破绽。
事实上,这大半年来,他直谨守分寸,两人仿佛恢复到从前刚刚相识没多久日子,虽然在同屋檐下相处,隋州却再也没有说过半句暧昧话,做出半点暧昧举动。
这本该让唐泛松口气,可不知为何,他却没有如同自己料想那般快活。
满肚子话在喉咙里打转,他最终却只能问出句:“……你怎又要出外差?”
隋州嗯声:“去通州,奉陛下命,办点事。”
这件事就此搁置下来,两人仿佛很有默契般,谁也不主动提起。
直到今天,姐姐唐瑜番话,才终于让他下定决心,打算等隋州散值回来,便与他说个清楚。
结果左等右等,眼看夜幕降临,都还等不到人影,唐泛也有点急,直接就上北镇抚司去找人。
孰料他却被告知,说隋州临时接到外差任务,正准备连夜赶往通州那边,这才刚刚出发没多久,现在追上去,估计还能追得上。
唐泛脑子热,也顾不上其它,当即就跟北镇抚司人借匹马往城门方向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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