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泛摇摇头:“陛下是个心软人,但他也不是无底线心软,你得拿出真正能够触动他理由才行,现在西厂早已关闭,就算你不说这句话,等你回京之后,不也同样是要重新开始经营,何必执着?你自小就在宫中长大,皇宫便是你故乡,纵然万党等人阻扰,他们也不能不让你乞骸骨回乡罢?”
汪直噗声,这人可真损,人家上书乞骸骨,返乡养老,唐泛倒好,将皇宫说成汪直老乡,这样来,皇帝如何还会不同意?
这好像还真可行?
汪直又问:“如此还是有问题,他们若以身体为借口,将发配南京养病,又要如何是好?”
唐泛悠悠道:“你明明就患极重痹症,大夫说这种病最忌长期身处潮湿阴冷之地,南方比北方潮湿,怎会适合养病呢?”
唐泛不解:“有这场大捷,陛下应该会同意你回京。”
这意思并不是说皇帝念在他劳苦功劳,让他回去,而是汪直功高,再不回去,朝廷就会担心他坐大。
汪直阴沉着脸色:“你还不解万党那帮人,不是陛下同意与否,而是他们肯定会想办法将调开大同和京城,说不定就直接让去南京养老,陛下耳根子软,被他们吹吹风,估计也就点头。”
唐泛沉吟片刻:“其实你想回京,这也不难。”
汪直跟他路,无非也是为问计,听这话就喜道:“你有法子?”
还有其它各式各样羹汤河鲜,自不必赘述。
于是这顿饭下来,估计也就唐泛和隋州心情最放松,吃得完全没有负担。
而隋州对佳肴并未有那深执着,所以到头来还是便宜唐泛个人。
饭后,王越便命人已经将醉得不能走路郭镗送回巡抚府。
唐泛等人则起身告辞,他们还要回客栈整理行囊,准备回京面奏言辞。
高,真是高!
汪直忍不住都想朝他竖起拇指,想想不太合适,便端着矜持架子,缓缓道:“唐泛,你这个朋友,认下
唐泛道:“问你,你前几回上疏,是否都说自己有恙在身?”
汪直翻个白眼:“何止有恙,都咒自己快死,陛下也没答应回去!”
唐泛问:“那你可曾说,自己愿意卸下切职务,回京侍奉陛下娘娘左右?”
汪直怔:“这倒不曾。”
大丈夫岂可日无权,万皇帝当真,真把他官职撸到底,那他上哪儿哭去?
王越明白这点,是以也没有多加挽留,便亲自将他们送到门口。
汪直是与他们起离开,唐泛见他脸上殊无笑容,只当他还在恼火李子龙事情,就劝慰他道:“李子龙能逃过劫,也是他命不该绝,有这场大捷,朝廷想必也不会多加怪罪。”
汪直却摇摇头:“不是在想这个。”
唐泛挑眉:“那是?”
汪直道:“先前上疏告病,要求返京,奏疏几度被驳回,要求继续留驻大同,这次告病奏疏再上去,怕还是会被陛下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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