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短短瞬,温热触感拂过肌肤,连带着半边脸都滚烫起来。
“你没事罢?”
听见隋州询问杜瑰儿,唐泛这才回过神来,也问道:“你方才是如何放倒孟存?”
杜瑰儿不好意思道:“在被他挟持时候,曾经装作跌倒,实际上是趁他不备打开麻药瓶子,那东西只要闻或者沾上,
仿佛过许久,见唐泛直没有说话,隋州便将袖子从他手中轻描淡写抽出,在他还来不及阻止时候,身形微倾,而后高高纵起,跃向黑暗之中,如同只在黑夜里翱翔雄鹰。
唐泛心瞬间提起来,他只能紧紧盯住前方起起伏伏身影。
期间不过眨眼工夫,但对于唐泛而言,却仿佛过千万年。
隋州没有失足落下去,也没有遭遇危险,他身影稳稳落在对岸。
唐泛顿时觉得自己浑身都要虚脱,比面对百个孟存还要累。
就算他想救杜瑰儿,也不能拿着隋州命去冒险。
性命关天,但两者在他心中孰轻孰重,毋庸置疑。
隋州忽然道:“若掉下去,也就没人再逼你回答那个问题。”
唐泛还没反应过来:“什问题?”
隋州:“心悦君兮,君心可同?”
去摸,果然在他右手臂摸到道细细伤口。
隋州没有说谎,伤口确实不深,血渗出少许,不过唐泛依旧拿出金创药洒在上面,帮他止血。
“杜姑娘还在对面,这怎办?”唐泛看着前面那道既深又黑沟堑,无计可施。
杜瑰儿是肯定不可能自己过来,那就只能等他们过去救。
照理说孟存会跑过去,那就说明对面肯定也有出路,但杜瑰儿个弱女子,这样贸然跑出去,焉知前面没有白莲教人在埋伏,更不必说谁都不知道对面路通往哪里。
心累。
外加心塞。
虽然多带个人,不过在隋州来说却并非什难事,很快,他便携着杜瑰儿回到这边。
唐泛顾不上腿软,上前便抓住他手臂,似乎为确认他安全无虞,力道大得异乎寻常,指甲几乎透过衣服,深深掐入对方肉里。
虽然有些疼,但隋州并没有阻止他,而是抬手摸下对方耳垂。
这可比昨夜在帐篷里说得直白多,敢情隋镇抚使早已明白唐大人秉性,索性借着当下情势,就将话说个明白,断不容他有任何逃避。
唐泛完全被问懵,好半晌,才咬着牙道:“根本不存在你掉下去可能性,不会让你就这过去!”
黑暗中,他看不见隋州表情,但不知怎,却能感觉到他身上流露出来那股失望。
鬼使神差地,唐泛不由伸出手抓住他袖角。
自然,唐大人也看不见对方眼底闪过那抹笑意。
就在唐泛犯愁时候,隋州却道:“试试。”
唐泛怔:“怎试?”
隋州道:“方才他过去时候,注意下火折子起伏地方,依稀记得方位。”
依稀……
唐泛果断道:“再想想别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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