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泛温声道:“你若肯放杜姑娘,脱离白莲教,不管你以前做过什,们都可以既往不咎,回去之后还会向王总兵举荐你,保你升官如何?”
孟存悠然道:“唐大人,你这是哄骗三岁小孩儿,只怕若是投降,回去之后人头就落地,不说你,你身边那位隋镇抚使,必然是第个想杀
以火折子微弱光芒,根本无法看清那下面到底有多深。
他方才若是再往前走两步,只怕就要从此消失在这人世间。
然而这并不是唐泛走路不看路,而是因为他们在拿着火折子时候,眼睛下意识只会看光明能够照到事物,而眼睛在光亮中待久,周围黑暗就会越显黑暗,这便有盲区。
他心里焦急,时也没有注意到这点,再想想刚才前面孟存提着火光几下起伏,只怕这里还是有路可走,而且估计是要循着某些着力点跳着走,才能通过这片天堑。
然而前方毫无灯火,全然漆黑,单凭他们手上火折子,怎可能照得见道路?
孟存带着个杜瑰儿,势必不可能跑得太快,想必杜瑰儿自己也有意拖延时间,路上磕磕碰碰,撞撞跌跌,还差点将孟存也带得摔倒。
孟存岂会看不出她意图,当下便揪着她衣襟甩两个耳光:“贱人,别想打什主意,不然直接将你弄死,照样也跑得出去!”
杜瑰儿被打得口角流血,也不敢作声。
另外头,唐泛与隋州跑得不慢,很快便瞧见前面两个人。
只见孟存抓着她,另只手拿着火折子,二人身影伴随着火光在黑暗中起起伏伏,忽然就停在不远处。
估计等到火折子能照见,人也已经掉下去。
仿佛感受到他们心情,另边孟存也不急着走,他哈哈大笑道:“二位大人,怎不追?天纵奇才如两位,这区区生死桥还难不倒你们罢?”
敢情这地方还有名字,生死桥三个字倒也贴切。
唐泛仍旧不忘说服他:“孟存,你抓杜姑娘也无济于事,不如放她,咱们再坐下来好好谈谈如何,你加入白莲教,无非也是为名利,可那怎比得上你自己真刀真枪拼杀出来前程?再说,难道白莲教能给你高官厚禄不成?”
孟存嗤笑声:“高官厚禄?在边城足足待十年,十年前就是七品把总,到现在仍然是七品把总!你当没有军功?可每次用性命拼来军功,不是被人夺走,就是被上司无视,不甘心,你们这些人凭什决断前程!前程,自然要由自己来决断!”
唐泛方才远远听见巴掌声,又见孟存离得有些远,心头焦急,担心就此追不上人,脚下不由又快几分,但此时却从旁边伸出只手,生生阻住他将要踏出步伐。
“广川?”唐泛有些奇怪。
“脚下。”隋州简短道。
唐泛低头拿着火折子照,不由吓出身冷汗。
就在他前面两三步左右距离,道路戛然中断,取而代之是黑漆漆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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