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州推门进来时,看到就是这幅
果不其然,用完心不在焉顿饭,唐大人起身回客栈继续思考去。
床榻和桌子上到处散落着当年有关那桩案子卷宗,还有韦策户帖誊抄版本等等。
甚至还有胡氏当年为父亲伸冤写状纸誊抄版本——不得不说这女人很细心,因为胡翰音只有个女儿,所以对她也是悉心教导,胡氏当年也是富贵娇养大,自然不同于连字都不认识般妇人。
当初她四处奔走时候,就特意留个心眼,让人将状纸抄写式两份,还有从前与父亲书信往来,都被她妥善收藏起来,呈给翁县令。
也许这些东西看上去没有什用,但唐泛直相信个道理:
,他吃吃停停,还边在那里自言自语地念叨:“胡翰音从当铺回到家中,当时是白天,就算他真对张氏心怀歹意,也不可能这猴急……据胡氏所说,胡家宅子是三进,胡翰音与韦策虽然为父子,但为避嫌,韦策夫妻俩也不可能住得离胡翰音太近,就算胡翰音真对张氏起歹意,他怎可能把张氏大老远扯进自己书房而又没人看见……”
为帮翁县令查清胡家当年被查抄家产下落,严礼和公孙彦还在大名府那边没回来,唐瑜母子也不在这里,钱三儿不堪魔音灌耳,苦着脸毅然决绝地抛弃他们,独自跑到另桌去吃饭。
剩下隋州不离不弃,坚守这桌吃饭。
不过他也终于忍不住道:“那是酱油,不是醋,你把整个饺子都泡在酱油里,是要咸死吗?”
“啊?”唐泛脸茫然地看他,明显只是因为“旁边发出声音而下意识转头”,而非听见隋州在说什。
个人做件事情,不管好事坏事,总会留下痕迹,这世上不存在天衣无缝说法。
人心多变,而人与人之间更是不同,只要是人,就会有自己想法和行为。
所以即使张氏已死,胡翰音已死,种种证据湮灭大半,但蛛丝马迹依旧存在,只看他们能不能从中发现罢。
要在这些卷宗文书里逐字逐句地琢磨,从中挑出毛病和破绽,这个过程无疑是很枯燥,没比唐泛当年背八股文范文好多少。
不过他这人向来秉持要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原则,在微弱烛火映照下,他看得十分仔细,身体几乎趴到桌子上,时而蹙眉,时而喃喃自语,有时候还会露出恍然大悟表情。
隋州没有办法,只好将醋碟子推到他面前,然后握着他手将筷子上夹饺子挪进醋里翻翻,再递到唐泛自己嘴边。
被醋味熏,唐泛终于回过味,脸色因为醋和酱油浸泡过饺子奇怪味道而挤成团。
“这什味道,他们家醋怎这咸!”
“唐氏特制醋酱,别无分号。”隋州老神在在道,心想他下次再这样,就把醋换成朝天椒好。
不过他也知道,唐泛性格就这样,碰上重要事情就会格外专心,谁也动摇不,以前是这样,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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