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诧异:“他看上谁?贺家嫡女早已出嫁,适龄也就八儿,可她是庶出……”
贺老爷子知道她想岔,便道:“隋州是天子近臣,如何会看得上八儿?是他手下名叫严礼总旗,想要娉八儿为妻,估计是在竹院出入时候,无意中瞧见八儿,所以上心。”
许氏迟疑道:“老爷,八儿虽不是从肚子里出来,可自小也是由抚养长大,对她视如己出,她能有个好姻缘,这当母亲自然也为她高兴,可锦衣卫毕竟是武职,咱们世代书香,怎能与武人结亲?”
贺英耐心地给她解释:“总旗是正七品,与县太爷样,虽说近年来国朝重文轻武,使得武官七品不值钱,可隋州既能为他出面,这就说明两人关系不错,你想想他与唐泛交情那好,就能从京城跑来为唐泛出头,如今严礼有这样个上司,若是他自己上进,将来成就未必会低。退万步说,倒是不想贬低自己儿子,可你看看老二,嫁谁都比嫁他这种人好罢?”
贺英也真是被儿子气糊涂,竟然说出这种话来,许夫人不由白他眼。
:“那怎生是好?都到这步,总不能不让唐氏走罢?”
贺老爷子:“当然不能,再不让她走,可真是要结仇,析产别居,总比和离好罢,总归还是咱们贺家人,如果老二自己能幡然悔悟,以后夫妻也不是没有和好可能,不过照这孽畜德行,看也不用指望……”
他自己絮絮叨叨说大段,又对许氏道:“你回头从账房里提五千两给老二媳妇送过去。”
许氏惊:“这多?”
贺老爷子叹口气:“析产别居,别居前面还有个析产啊,老二又没有私产,怎析产?这些年老二媳妇往里贴嫁妆也不少,总不能让外人说咱们贺家私吞媳妇嫁妆罢?他贺霖丢得起这个脸,老夫可丢不起!”
她并非听不进意见人,闻言想想,便点点头:“也罢,若是他存心求娶,这桩婚事也不是不可,回头先问问八儿,好让她自己也琢磨琢磨,说到底是她嫁人,不是们嫁人,总不能让她嫁得不情不愿。”
贺英叹道:“你说得是,得先问问她,别跟老二那样平添对怨侣!如果能成,那是最好,这样来,隋州和唐泛都要承咱们情,两家还能保持往来,就算出老二这档子事,也不至于彻底撕破脸。”
要说贺老爷子夫妇其实在大事上也不算糊涂,生
五千两不是小数目,许氏未免心疼:“那也不用给就给五千两罢,她这些年贴进去,顶多也就几百两……”
贺老爷子打断她:“别说,你当不心疼?但们这是要结善缘,不是要结冤家!”
他缓口气:“还有件事,要与你说说,让你好有个心理准备。”
许氏抚着胸口:“你就口气说罢,别再吞吞吐吐,总不会是老二又闯什祸罢?”
贺老爷子露出丝笑意:“那倒不是,与他无关,是隋伯爷向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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