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瑜没搭理他,而是对贺英与许氏继续道:“原本也想着,等七郎长大成人,也算是没有辜负爹娘对厚望,到时候也不需要谁来休,就自请下堂去,但是爹,娘,你们亲眼所见,他这个当爹,竟然不分缘由,就对儿子狠下毒手,若不是当时润青及时赶到,他这棍要是下去,七郎会被打成什样?爹,娘,昨日你们也在场,还请为儿媳和七郎说句公道话罢!”
贺英轻咳声:“甘雨此举,确实太过,昨日也狠狠骂他顿……”
唐瑜淡淡道:“只怕不是太过二字可以形容罢,当时若是打在身上也就罢,打在七郎身上,若他有个好歹,也不活,到时候就吊死在这里,让世人都好好瞧瞧,他贺二是个何等狠心人。”
贺霖自然也有自己理由:“当时人人都怀疑七郎,他又声不吭,若不打他,如何洗清他嫌疑?如何维护贺家名声?”
唐瑜反问:“难道贺家名声是依靠打个孩子打出来吗?你身为七郎父亲,并非旁人,何以会不
人年四套衣裳,这原本是足够,可贺二他要出门访友,要请客吃饭,要买卷宗参考,有时候个月就花去大半。”
“这边原是可以省些,可贺家是官宦人家,三不五时便有宴会,身为贺家媳妇,总不能来回穿着那几套衣裳出门,坠贺家脸面,这又需要开销。再加上七郎读书习字,买墨买砚。说句不敬话,贺家给这三十两银子是不够用,所以才不得不动用嫁妆来贴补。”
许氏有些不悦,忍不住道:“们给老大和老三家也是这多份例,他们就从来没有抱怨过!”
唐瑜笑笑:“人人皆知浙江富庶,大哥身为嘉兴知府,这三十两银子,根本就入不他眼,爹也是当过大官,定知所言非虚。而弟妹,莫说她是本县富贾之女,凭爹娘对三弟宠爱,料想也会私下补贴,不至于令他俩受委屈。”
她虽然瞧见许氏面色难看,却没有停止自己话:“娘,说这些话,并非心存抱怨,只是在陈述事实。这些年,拿嫁妆贴补贺二,也没有怨言,夫妻体,这本是应该。可不能因为这是应该,就让别人将付出完全忽略掉,甚至被当成驴肝肺,弃若敝履。爹,娘,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唐泛忍不住要为姐姐话叫好。
堂上三人面色各异,贺英与许氏毕竟还是要脸,被她这样桩桩揭出来,未免觉得难堪,贺霖却完全不这想。
他冷笑道:“说半天,你就是在为自己开脱,真要心甘情愿,就不会这样笔笔记得清楚!”
唐瑜想来是对这人心灰意冷,也毫不留情地回以冷笑:“那又怎样,你连举人都考不上,成天在那里发疯,关起门就说贺家人没个瞧得起你,你既然有骨气,就自己谋生去呀,何必拿爹娘给那三十两!”
“你,你这泼妇!”贺霖登时气得脸色发白,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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