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枯坐着等证据上门也不是办法,唐泛提出要去看看当时行宴厅堂。
韦策打叠起精神,亲自带他前去。
翁县令反正也没事做,就跟在后面。
这地方唐泛之前也来过,自然不陌生,屏风后面就是他看到微服私访汪公公结果吓老大跳地方,屏风前面则是会客厅,十分宽敞,原先桌椅被撤去,摆上十张中嵌大理石黄花梨木圆桌,每桌八个人,空间腾挪有余。
不过厅中当时除宾客之外,还有上菜下人,帮忙斟酒婢女,有些人还要起身敬酒,进进出出,这样来,就算地方再大,也会显得喧嚣拥挤。
唐泛仔细察看下,然后才让他们重新缠上,又让三个人下去。
翁县令迫不及待地问:“如何?”
唐泛摇摇头,没说话。
此时韦策已经逐渐缓过神来,虽然面色依旧黯淡,不过总算说话也有些力气和条理。
他对翁县令和唐泛道:“方才想又想,觉得这事可能是王达干。”
在起,只是从旁边经过,也不知道是哪个没长眼碰到那个盛汤瓦罐,当即就洒到手上,王兄就在旁边,也被波及。”
另外人道:“原本是坐在那里,看见他们被烫到,赶忙起身去扶那个瓦罐,结果里面还有残余汤汁,也被泼到手上。”
唐泛道:“劳烦三位将绷带解下来让看看。”
三人都是愣,这才是刚包扎上去呢。
但翁县令在旁也道:“解下来罢。”
唐泛问韦策:“当时鲍义是坐在哪桌?”
韦策也不记得,扭头看管家。
跟随左右管家连忙指着其中张靠门边桌子道:“是这张!”
唐泛又问:“他们说汤汁烫人,果真如此?之前有
翁县令问:“可有凭据?”
韦策道:“凭据是没有,不过这王达,之前曾想通过结识盐运司人,大人您也知道,这盐铺是家当,哪里能将关系拱手让人呢,便没有搭理他,后来王达问几回,都被找借口糊弄过去。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因此怀恨在心,转而报复于?”
翁县令皱眉:“他杀韦朱娘和你幼儿,于事何补?若是怀恨在心,那还不如对你下手呢!”
唐泛点头:“县尊大人所言甚是。”
见两位大人都不认同自己看法,韦策有些沮丧。
他们只好不情不愿地解下绷带。
三人烫伤位置虽然都是手,但左右手不,位置也各不相同。
柴泽是伤在右手手背,王达是伤在小臂上,因为当时王达走在柴泽后面,柴泽首先被烫到之后,惨叫声就往旁边躲,后面人涌上来,正好将王达推上最前面,那些汤汁就洒到他前臂上。
另外人则是鲍义,正如他说那样,当时他伸手去拦,却忘瓦罐里汤水滚烫,结果也被烫下,他伤到是手掌心,手背也有部分伤及。
绷带下面伤处脓肿通红,有些地方皮都烫没,又沾上深色药膏,看上去有点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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