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泛字字句句,都在指责他不尽职。
身为贺家主人,贺老爷子,他父亲,竟也这样看着,袖手旁观,没有喝止唐泛。
被小舅子这样泼头盖脸地训斥,他仿佛觉得自己脸皮都被剥下来样,火辣辣地疼。
而看着这幕,不仅有贺家人,还有韦家人,有官府人,有今日赴宴客人们……
唐泛说完这些话,没有再搭理他,反倒蹲下身,将贺澄抱起来。
剧烈挣扎,而且很可能抓破凶手手臂,所以可以根据这个范围从男性中开始筛选。”
这桩案子,转瞬便有突破口,虽然翁县令后面那番话挽回些许颜面,可明眼人谁都看得出,若不是唐泛开始谆谆善诱,此时只怕大家都还以为是贺澄干。
这件案子本来与唐泛无关,若不是为给外甥洗刷嫌疑,他也不会越过翁县令发话。如今见案件已经有头绪,便不再插手,转而对翁县令悄声说两句,又向他告辞。
贺老爷子看唐泛姐弟俩眼,又看看不争气儿子,暗叹口气,走上前,对唐泛道:“贤侄,甘雨这事做得不妥当,方才他也是急着维护贺家名誉,才会与你争执两句,这事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甘雨是贺霖表字。
“七郎,你现在可以告诉舅舅吗,你与韦朱娘吵架之后,究竟去哪里?”
贺澄脸颊上红肿抹上严礼带来药之后,看上去已经消些。
他双手攀着唐泛脖子,柔顺地依偎在他怀里,沉默好会儿,才小声道:“捡到她之前丢下手钏,又不想拿去还给她,就丢进那边池塘里。”
唐泛问:“你怕爹娘知道会骂你,所以不敢说?”
贺澄点点头,又怯生生地看唐瑜眼。
唐泛面不改色:“伯父言重,这事与您无关,为何会是您来代他道歉呢,小侄实在受不起。更何况小侄之所以生气,根本不是为姐夫对出言不逊,而是因为他身为七郎父亲,竟然却不分青红皂白便给七郎扣罪名!县尊大人尚且没有定罪呢,他便这般急吼吼,若是方才七郎身上疑点再多点,他是不是就要当着姐姐与面,打死七郎?”
贺老爷子有点尴尬,他本以为自己服软,唐泛会顺着台阶下,没想到他却当众落自己脸面,心里不由得又有些恼怒起来。
但唐泛话并没有错,说来说去,还是要怪贺霖太糊涂。
唐泛看神情同样尴尬羞恼贺霖眼,当着贺家人面,冷冷道:“姐夫,七郎是你儿子,别说虎毒尚且不食子,七郎是什秉性,你这个当爹,难道还不解吗?连这刚来没几天人都知道,七郎虽然容易害羞,见生人便不大说话,不熟悉他人都以为他性情阴沉内向,但对他解长辈,必然都该知道这孩子心地再善良不过。姐姐说,他连自己养小兔子死,都还要哭上半天,这样孩子,怎会将韦朱娘推下井?!”
贺霖紧紧攥着拳头,不言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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