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直道:“只有炷香时间,晚就要回京,这幅画你必须得给。”
唐泛苦笑,摇摇头,也不与他辩驳,踱步至书案前,那上面果然有早就准备好笔墨和颜料,连画纸都是上乘。
他闭上眼睛想片刻,在脑海中逐渐勾勒出幅丰满画像。
而后睁开眼,提笔,蘸墨,开始下笔。
说是炷香,其实还是远远不够,但唐泛笔下行云流水,神情又十分专注,汪直也没有催他。
汪直不耐烦:“说爱慕你,想要带着画回去,好日日睹物思人,你信不信?”
唐泛:“……”
汪公公胡说八道通,见他嘴角抽搐样子,这才大发慈悲说实话:“若是说,这幅画也许能助你官复原职呢,你又信不信?”
唐泛笑道:“这个解释还可信些。若是刚才那个原因,怕要用脚趾头给你画,好让你想起就犯恶心才是。”
“去你!”汪直瞪他,“少跟本公抬杠!赶紧,时间来不及,画作不必专工精巧,以意境为上,最好画点山水花鸟,但千万别画什红梅凌雪图,菊花傲霜图!”
,将来定也会是仁慈之主,更加不可能干出什大逆不道事情来。”
汪直若有所思:“这倒也不失为个办法。”
唐泛:“……也只是随便说说,出个主意,功劳你领,有黑锅别让背,就谢天谢地。”
汪直哼笑:“是这样人?好,闲话休说,不日便要前往河套,你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你作幅画给。”
唐泛皱眉:“不是劝过你,不要沾手边塞事?”
直到香烧完都过两刻钟,唐泛才长长地吁口气,彻底完工。
汪直凑近看,只见白纸上蓬垂落下来
这要求听起来十分古怪,但他摆明不肯细说缘由,唐泛也不好再追问。
不过就算他没有明说,唐泛却知道总归不会是坏事。
唐泛就道:“你若要这些,在京城倒还放着几幅旧作。”
汪直摇头:“那些不行,眼就能看出是之前,要是现画。”
唐泛明白:“那你让好好想想罢,仓促之间也没什准备。”
汪直:“你当乐意呢,河套战事还没完,只因前线有副监军,才能以西厂有事名义回来趟,很快就要回去,就算要罢手,也要等这仗打完再说,否则若是没有在旁帮忙说话,朝廷很快就会将王越他们召回来,你也知道,陛下如今是没有心思打仗。”
那是自然,皇帝要修仙炼丹建宫殿,打仗那费钱,他肯定觉得与其将钱拿去打仗,还不如留给自己敬奉神佛呢。
唐泛叹口气,没有再多说,只是拱手道:“前线凶险,还望汪公保重。”
汪直摆摆手:“行,别废话,男子汉大丈夫,何必作小儿女之态!已经让人将笔墨纸砚都准备好,时间不多,你赶紧画罢,画完还要让人拿去裱!”
唐泛满头雾水:“为何突然要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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