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霖强笑道:“无妨,你好不容易来趟,这个当姐夫,自然要尽到地主之谊。”
唐泛便也不再开口,他确实有些疲惫,贺霖却是个闷葫芦,结果两人久未见面,路竟也再无话语。
贺家家大业大,安置两个亲戚根本不在话下,不过唐泛身份不同,待遇自然跟普通亲戚也不样。
唐瑜经过贺老爷子许可,给唐泛
唐泛笑道:“小侄也觉得很巧,明诚兄中举,这是大喜事,还未向伯父道贺。”
贺英摇摇头:“他若有你与他大哥份长进,便满意,今日也是却不过乡亲们热情,这才摆几桌酒,让你见笑。你既然来,就多住些时日罢,你姐姐与姐夫都很挂念你。”
唐泛道:“正有此意,那就叨扰伯父。”
贺英又有点奇怪,本想问他六部事多,怎会有机会请假回来探亲,又觉得这种场合不好多问,便转而为他引荐席上众人,时间觥筹交错,彼此互相敬酒,好不热闹。
贺霖本来就是不喜欢这种场合,才避开去,没想到因为唐泛上门,他又不得不回来待在这里,听着个个功成名就,不是进士就是举人,他心里真比被百根针扎还难受。
不样。
在场众人,包括香河县县令,看他眼光顿时也都变。
这年头士林中人互相结识,首先互报姓名,然后将自己履历摆出来,庶吉士出身自然是最清贵,如果不是,就说明自己是哪年进士,如果大家是同年,那就更好,彼此互称年兄,否则就按照中进士年份来叙交情,称呼前辈后进等等。
放眼香河县,除贺家老爷子贺英,和已经在外为官贺益之外,还真没有个身份能比得上唐泛,就连翁县令,也只是七品罢。
众人纷纷起身,向唐泛行礼,口称大人。
唐瑜是女眷,不方便跟进来,早在方才贺轩带着唐泛过来时候,她便先回别院去张罗饭菜,让下人安置唐泛带来几名随从等等,此时并不在场,所以也没有人细心去注意贺霖脸色。
略喝几杯水酒,贺英体谅唐泛赶路过来,身心俱疲,也不强留他在宴上吃酒,征求他意见之后,就让贺霖先带唐泛下去歇息。
总算松口气不是唐泛,而是在旁边如坐针毡贺霖。
二人出厅堂,往偏院厢房走去。
唐泛对贺霖道:“姐夫是不是身体不适,等会将引到厢房就好,你不必陪,自去歇息罢,有姐姐陪说话就够。”
翁县令与唐泛也互相见礼,论却不是官职,而是士林辈分,也就是中进士年份。
因为是成化八年进士,比唐泛还要早科,所以唐泛见翁县令,还要口称前辈,翁县令因为品级比唐泛低,也不敢拿大。
这年头官场上规矩就是这麻烦。
唐泛还礼之后,又以晚辈身份向贺英见礼。
贺英拈须受他礼,笑着道:“老夫早些日子便听老二说你要过来,没想到正好碰在今天,也是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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