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之下,反倒是东厂扶摇直上,厂公尚铭因为举荐国师有功,近来春风得意,别说汪直,他连皇帝跟前怀恩都快不放在眼里。
两人久别重逢,本该推杯换盏,惺惺相惜,然而从唐泛进来至今,却直都是在听
因为唐瑜没有半字提及自己丈夫贺霖。
贺家是香河县大族,当年唐泛父亲还活着时候,与贺霖父亲贺英同地为官,相交莫逆,后来又互通婚姻,结为儿女亲家。
唐瑜还未嫁入贺家时候,唐泛父母就双双亡故,当时唐家只剩唐瑜唐泛姐弟俩,唐泛也还未考上进士,不过贺英信守承诺,没有因此就解除两家婚姻,还是让二儿子将唐瑜娶进门。
虽说唐瑜与唐泛姐弟情深,不过姐姐嫁人,毕竟就是夫家人,而且贺家三代同堂,大家子住在块儿,唐泛个外人,总不能三天两头就上门去探望,后来他当官之后,整天忙碌,就更抽不出空去。
唐泛从信中看出端倪,又担心唐瑜在贺家过得不好,这才不准备让阿冬跟随。
靠,可以带在身边。”
唐泛想想:“也罢,回头去香河县探望姐姐,并不准备让阿冬随行,到时候便带上钱三儿罢,也算有个伴当。”
隋州有些奇怪:“为何不带阿冬?”
唐泛道:“那姐姐嫁人家,是香河县数数二大族,人多嘴杂,难免事情也多,阿冬若是跟去受委屈就不好,还是留在京里罢。”
隋州:“随你。”
在得到长姐回信之后,他就打点行李,准备过几日出门。
不过临行之前,他却收到张来自久违故人请柬。
仙云馆还是那个仙云馆,雅间还是那个雅间,只不过在座两个人,个官途坎坷,个前路莫测。
官途坎坷那个自然是唐泛,他之所以坐在这里,是因为旁边将他请过来这位大人物。
这确实是位大人物,以往在京城跺跺脚,旁人也要抖三抖西厂汪公公,这两年因为专注于塞外,少有在京城出现,大伙对他有些面生。
过几日,唐泛罢官消息已经人人皆知,大家普遍都是同情弱者,更何况比起梁文华,唐泛可算比他会做人多,自然有不少人帮他打抱不平。
不过可惜,梁文华投靠万安,唐泛干同年们却都还在六七品上熬资历,完全没法与对方抗衡,所以也就只能安慰安慰唐泛,让他耐心等待机会云云。
唐泛与同年们应酬几日,又去信给在香河县长姐唐瑜,照例像往常那样写些报平安和互相问候话语,并没有提及自己在京城里系列遭遇,只说自己得长假,想去探望她。
唐瑜很快就回信,对弟弟到来表示欢迎,并且殷切希望他能过来之后多住阵,又说小外甥如今已经六岁有余,早已忘记舅舅长什模样,如果他再不去,外甥就要忘记他这位舅舅。
虽然唐瑜在信里所写话与以往并没有太大出入,但唐泛仍旧从其中嗅出意思不寻常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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