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宠幸佞臣李孜省,又封僧人继晓为国师,预备在西市建大永昌寺,强迁数十万百姓,被朝野上下反对,虽然寺庙没有建成,但皇帝对继晓却越发信任,还准备为他单独建座观星台。
又听说太子与万贵妃不亲近,万贵妃耿耿于怀,时常在皇帝身边进言,久而久之,皇帝对太子也不甚喜欢,反倒有意另立太子。
最后桩消息纯粹道听途说,但能从姜档头口中说出来,想必也是有几分可信度。
这些消息里,几乎没有个是好消息。
可以想象,在京城等待着他们,只会是更加复杂严峻局势。
月辉透过窗纸从外面铺洒进来,落在唐泛脸上,为他俊美更添几分光晕,将他映衬得直如神仙中人,不似凡尘俗夫。
忽然,唐谪仙动动嘴唇,仿佛说句什话。
隋州难得升起丝好奇,凑近些。
却听见唐泛嘴里喃喃道:“蟹黄……豆腐羹……”
隋州:“……”
求睡在里面,这会儿还半侧着身,后背几乎半靠在墙壁上,隋州看着都替他难受,唐泛却依旧酣然入梦。
隋州目光沉沉,安静地看许久,又伸手去勾勒那张俊美面容。
手指最后落在对方唇上,却只是轻轻摩挲片刻,不带任何情欲和猥亵,只有珍而重之虔诚。
在遇到唐泛之前,他内心其实十分孤独。
隋家人并不能够理解隋州加入北镇抚司举动,在他们看来,隋州应该像他兄长那样在科举上努力,为隋家闯出条光宗耀祖道路来,摆脱靠外戚身份上位名声,锦衣卫权力虽然大,终归名声不好听,领个虚衔也就罢,被人在背地里喊朝廷鹰犬,又算是怎回事呢?
他们离京时候,还是开春时节,如今不过时隔月,便已经徐徐到初夏。
不过这个季节在京城是最好,既不很热,又不很冷,白天穿上袭薄薄春衫也够,晚上顶多外面再套上件大氅。
无论前方局面如何险恶,这样好天气,总不会令人有坏心情。
在马车驶入京城,瞧见满枝累累紫藤时,行人也都振作起精神来,唐泛需
哎,唐大人好不容塑造起来高大全形象又破灭。
话说东厂人被胖揍顿就老实下来,姜档头没敢再来撩拨他们,直到唐泛等人离开,他们都老老实实缩在自己厢房里没出来。
唐泛他们自然也顾不上跟这等见风使舵小人物计较,从姜档头口中,唐泛他们得知,在他们离开京城这个月里,发生太多事情。
正如隋州和唐泛所预料那样,张蓥果真被万安找借口撵去南京,刑部成梁文华言堂。
在万贵妃枕头风下,皇帝有意让万通替换下袁彬,重新执掌锦衣卫。
但隋州不需要任何人理解,他就像匹孤狼,在自己认定道路上直往前走。
然而他却遇上唐泛。
个真心诚意为他筹谋,为他打算人。
得挚友若此,夫复何求?
唯以生相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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