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档头:“没得让!”
庞齐后退两步,抬手挥:“弟兄们,那就打到他让为止!”
话落音,站在他身后锦衣卫便如狼似虎地扑上去。
姜档头大惊失色:“你们要作甚!反不成!哎哟,哎哟……”
驿吏看着这个场面,脸色都快跟墙面样白,只能在旁边干着急:“别打,别打!”
“你说谁是乌龟?”前方大步流星又来几个锦衣卫,为首那人冷冷喝问。
姜档头斜着眼看他:“哟呵,是庞副千户啊!怎,看着小说话不管用,您老亲自出马?”
庞齐冷冷笑:“道是谁,原来是姜孙子,老久不见,你还是这没出息!”
姜档头大怒:“你说谁是孙子!”
庞齐:“谁应就是谁!问你,这驿站房间,你让是不让?”
行事嚣张跋扈,也不是天两天事情。
庞齐问归问,他不是不明利害人,心想以大哥性子,十有八九是要他们不与东厂冲突,继续前行,直接回京。
谁知隋州却淡淡道:“不肯让,就打到他们让为止。”
所有人都被这句霸气话震住,随即嗷嗷叫唤起来。
大家在巩侯墓里被镇墓兽压着打,还折损不少弟兄,心里早就憋着股气,此时得到隋州允可,全都兴奋。
姜档头等人在京城过惯好日子,也就是在京城地面上撒撒威风,如何打得过刚在生
姜档头脖子扬:“们人都住满,怎?下回清早罢!”
要说这东西两厂大太监们手底下人,除少数几个宦官之外,十有八九都是从锦衣卫里调拨出去,大家同出源,本该更加亲近才是,但自从袁彬重新出山之后,不动声色就将万通人都清洗得七七八八,连带也切断锦衣卫与东厂那边联系。
再说锦衣卫人去东厂,自然也就变成东厂人,大家顶头上司不同,利益和立场自然也就跟着变,出现眼下情景并不奇怪。
只是再怎闹,东厂与锦衣卫,起码还维持着表面和气,像姜档头今日表现,未免也太嚣张。
庞齐也不跟他废话:“最后再问句,你让是不让?”
被庞齐点到名字人,全都撸起袖子摩拳擦掌跟在他后面,准备去找回场子。
那头官驿里,管理驿站小吏正苦哈哈地对身旁那人道:“姜档头,您就当是体谅下小,要不给他们腾出间房罢,对方可是锦衣卫……”
锦衣卫和东厂,他哪边都得罪不起,正所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方才锦衣卫想要住房,却被东厂人喝退,回头东厂人拍拍屁股走,锦衣卫若是想将这笔账算在自己头上,自己岂不冤枉吗?
东厂姜档头不屑笑道:“老魏,你也太孬种,锦衣卫怎,你还当是从前呢,袁彬那老头当惯缩头乌龟,现在什事都不敢出头,锦衣卫也都个个成小乌龟,没房间就是没房间,凭什要腾出来给他们!”
他手下众东厂番子都跟着捧场地哄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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