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锦衣卫平日里威风凛凛,实际上什样职位就对应什样责任,如果锦衣卫是个尸位素餐,遇事只会往后躲部门,那早就被
话说回来,若唐泛是那等汲汲名利,心想要向上爬*员,他们两人也未必会志趣相投,成为至交好友。
所以说许多事情有因必有果,有失必有得,虽然天下之事未必能事事如意,但他们行人下巩侯墓,遇到嗜杀成性,残忍凶猛镇墓兽,原本已经觉得可能要葬身在那下面,结果却还能平安归来,这就已经是邀天之幸,确实不应该过于强求。
也罢,反正自己积蓄不少,到时候总归是养得起他,设法把他留下来就是。
隋州没有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被唐泛这份洒脱所感染,以往严谨细致到丝不苟人生观,慢慢发生转变。
若是放在以前,他可能还会觉得唐泛这种人不求上进,实在怒其不争,不屑与之为伍,但现在,他却反而能够理解唐泛,并且认同好友这种为人之道。
以刘珝性格,可想而知会得到什样羞辱。
这条路确实是行不通。
想到这里,隋州也有点无奈。
他如今也是执掌北镇抚司镇抚使,虽说头顶上官帽依旧是五品千户,但这五品和文官五品含金量可大大不同,别说五品文官见他要绕路走,就是内阁阁老那样人物,当面看见这位隋镇抚使,也要停下来打声招呼。
更不必说他还有周太后这层关系在,皇帝对他也很是亲近信任,想要再继续往上走,不是件难事。
因为隋州知道,唐泛不是不上进,不努力,他已经在自己力所能及范围内做得足够好,他只是不想强求,凡事随遇而安,他以治国平天下志向来做事,却以“和光同尘,如沐春风”来做人。
能够与这样个人为友,不是唐泛幸事,反倒是别人幸事。
“你说得对。”隋州嘴角微微扬,心情也随之放松开来。
不知从什时候起,他看着这人,想起这人时候,眼底就没看其他人时坚冰,有只是片淡淡欢喜。
虽然受伤,被迫回程都要待在马车上,但这确实隋州极为难得悠闲时光。
但是大权在握隋镇抚使,在好友仕途问题上,偏偏无计可施。
表面上看,好像是因为锦衣卫与文官升迁是两个独立不同系统。
不过隋州觉得,这还是因为自己还不够强大缘故,假如自己现在已经有像太傅孙继宗那样权势,梁文华想要算计唐泛,还是得斟酌几分,他们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被动。
唐泛见他发愁,反倒安慰他道:“不必如此,知你是为好,不过当不当得官,这事本来就由不得你作主,已经将该做事情做到最好,自问无愧于心,往后事情就不必操心太多,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隋州闻言,不知道是该为他潇洒而欣慰,还是该为他漫不经心而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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