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程文和田宣并不知道,前方在等待唐泛,将会是莫测命运。
但不能因为回去有可能挨削,就彻底不回去,不说别,隋州伤势比较重,锦衣卫里也有个别受重伤,在巩县很难得到太好治疗,为这,他们也得越快回京城越好。
在唐泛看来,他个人前途,远远没有同伴身体来得重要。
所以他命程文他们紧急将财物清点造册,然后就谢绝何县令挽留,带着所有人踏上回京路途。
不比来时急着赶路,因为要照顾伤患身体,行程肯定不能太快,还要常常经停驿馆歇息。
大人,梁侍郎早已看您不顺眼,回京之后必是要找您麻烦,尹员外郎平日里就对您诸多不敬,有这种结局也是天注定,怨不得别人!属下也愿意道上疏作证!”
唐泛没想到平日里明哲保身两人竟然愿意站出来作证,心里很有些感动,但他仍然摇摇头,拒绝他们好意。
程文和田宣见唐泛心意已决,只好按下不提,心想再不济,唐大人在部里还有张尚书撑腰呢,应该也不会怎样。
但他们不知道是,就在他们刚刚离开京城不久,尚书张蓥就被调离北京刑部,到南京刑部当刑部尚书去。
南京是个什地方,在官场上混人都知道,说好听就是陪都,平调之后级别不变,实际上就是去养老,空拿俸禄不干事,听起来很好,实际上没有半分实权,尤其还是刑部这种部门。
何县令他们准备几辆马车,上面垫上厚厚好几层软褥,用来载伤者,路上还有个大夫随行,以备可以开方熬药和疗伤。
隋州因为伤及内腑,要经常休息,加上喝药里有助眠药材,这路上,十天倒有八天是在睡觉中度过。
受伤就需要有人照顾,此行唯女眷是陈氏,但她身份是钦命要犯,虽然得到独坐车待遇,不过手脚都戴
只因张蓥上回被唐泛那通捧之后,还真就激起内心为数不多那点良心,刚好碰上李孜省向皇帝献房中术,朝野片骂声,张尚书也跟着上疏劝谏。
虽然人人皆知纸糊三阁老大名,但实际上,万安、刘珝、刘吉这三个人之间也不是团和气,彼此各立山头,又明争暗斗,三足鼎立,谁也奈何不谁。
张蓥虽然靠着首辅万安,却与刘珝更合得来些,万安早就觉得他左右摇摆,不够听话,想要换个人来当刑部尚书,正好就抓住这个机会,上奏皇帝,说张蓥年事渐高,管刑部已经管不过来,不如让他去南京养老,换上个更年富力强。
万安深知皇帝心思,知道皇帝正需要打落只出头鸟,来阻止众人对他指手画脚,唧唧歪歪,于是很不幸,张尚书就成那只出头鸟,被扔到南京去吃草。
张蓥走,梁侍郎自然就成刑部头号人物,虽然还未正式升任尚书之职,可也已经大权在握,说不二,右侍郎彭逸春本来就个好好先生,见状当然越发不会与梁文华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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