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庞齐等人都脸期待地看着他,隋州冷冷吐出两个字:“出发。”
众人:“……”
隋州当先就走到盗洞前面,准备下去,回头见其他人都还愣在那里,不由露出疑惑询问眼神。
大伙这才回过神,赶紧跟上去,他们还以为头儿起码也要训话鼓励下士气军心之类……
那个盗洞很窄,次只能容纳个人下去,据刘村长所说,他们上次在下到地宫二层时候,路都十分顺利,并没有遇到什危险,但鉴于那天晚上那两个人死状凄惨,所有人还是放慢脚步,小心翼翼地路向前。
在手,原本对那天晚上场景还有些疑虑庞齐他们早就淡定下来。元代时,火铳就已经得到战场上充分运用,到元末明初,在太祖皇帝逐鹿天下争霸之途中起到举足轻重作用,京师三大营里就有单独神机营这种专门火器部队。
铳在手,别无所求,所以庞齐等人很淡定。
钱三儿虽然没下去过,但是有师父和卢胖子前车之鉴,他如今虽然也眼馋那下面宝贝,却更看重自己这条小命,偏偏又不能逃跑,只得脸如丧考批,生怕自己不小心就去跟自家师父作伴。
他这种心情显然也影响到尹元化,虽然后者是主动自愿提出要下去,但他终究是个文官,没有庞齐那等心理素质,只要想到那两具尸体情状,腿肚子就开始不由自主地打转。
唐泛让赵县丞带着两个捕快留在上面接应,又看尹元化眼,道:“你现在若是后悔还来得及。”
刘村长下来过,是负责带路,自然要走在最前面,后面紧跟着隋州等锦衣卫,然后是钱三儿,尹元化,唐泛他们,庞齐殿后。
盗洞挖得弯弯曲曲,十分曲折,下去时候只能脚朝下,人朝上这样步步地踩下去,两边扶着盗洞四周土壁。
外头是大白天,刚下去时候视线还算清晰,但越是往下,光线就越昏暗,习惯外头明晃晃感觉,乍到黑暗逼仄环境,眼睛反而越难适应,所以大家都走得很慢。
盗洞起初还有些狭窄,不过越往下,就越宽敞,到后来已经足以容纳两个人下去,大家不得不将身体紧紧贴着岩壁,以免坡度太大而使得整个人都滑下去。
唐泛扶着土块石壁时候,就感觉到有些地方黏腻腻,还带着股淡淡腥味,像是
“下官不后悔。”尹元化咬咬牙,坚持道。
唐泛懒得再劝,又对其他人道:“此行本官虽为正使,但因下面情况莫测,所有人,包括本官在内,都要听从隋镇抚使指挥,任何人没有命令,不得擅自行动。”
这就统指挥权。
庞齐他们自然没有什异议,相反还很乐意,比起听个从没合作过文官指挥,他们当然更乐意听从隋州,唐泛也不想出现指挥混乱,最后葬送所有人小命情况,索性将大权全部交给隋州。
隋州还是面瘫脸,在外人面前,他话向来很少,但每回都能说到点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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