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县令怕死非要先回去，这赵县丞却主动留下来，还如此体贴周到，真是天壤之别！”唐泛摇摇头，给隋州和自己各倒
杯茶。
“他无非是想要你回去帮他说上两句好话，人往高处走，只怕谁都不愿意辈子当个县丞
。”隋州将从庞齐那里拿来干净纱布摊开来，抹上自己随身带来药膏。
“过来。”
唐泛看他手上那东西，不由干笑：“你看
也包扎这
些天，该好得差不多，就不用再裹着罢，怪难受！”
隋州冷着脸：“让你过来就过来，好没好，你自己不知道吗？”
刘村长连忙上前扶住他，着急道：“爹，你怎！”
谁知老村长颤抖得更加厉害，猛地拨开刘村长手，身体直往炕上角落缩去。
刘村长没有办法，只得哀求唐泛他们：“大人，爹这样，实在是说不出话，能不能下回再问？”
尹元化感到大失面子，不由瞪那老头眼。
却见老村长也正好抬起头来，眼中那种惊惧绝望到极点，又带着哀求目光，让尹元化浑身冰凉，顿时就不敢跟他对视，连忙移开视线。
！”刘村长忍不住出声。
老村长个哆嗦，面容扭曲起来，像是看见什极为可怕东西，边摇头，边身体往角落里缩，泪水从那浑浊眼睛里滚下来：“刘家小六半截身体都被咬掉，上半身还在河堤上，指甲趴着河堤，直哭着喊着，让们去救他，周捕快跑过去，抓住他手，要把他拉起来，结果要不是抓住他，他也要被扯下去，那个时候，们都看见，有东西在河里……”
唐泛追问：“什东西？”
老村长：“河神！是河神！”
唐泛：“……”
自然是
唐泛起身，让刘村长好生照顾他爹，又带着众人离开。
身后，老村长喃喃自语传来：“别去，千万别去，那里有鬼，有鬼，好多鬼，到处都有鬼……”
唐泛忍不住回头看眼，老村长却已经低着头，脑袋靠在墙边，看也没看他们眼。
出刘家，时辰也差不多，唐泛就让众人各自回到何县令给他们腾出来暂时栖身屋子，准备歇息。
说起来，赵县丞确实比何县令来得周到多，连热水和洗脸帕子都备好，还生怕不周到，在唐泛他们到刘家问话当口，就让人回县城里买点心过来，如今桌子上壶茶还热腾腾，茶具虽然简陋，可唐泛闻那香气就闻出来，是正宗好茶。
他觉得自己确实不应该跟这样个老人较真，正如何县令所说，从他嘴里问出来东西，全都颠三倒四，也许前半段还颇有条理，后半段又开始语无伦次，让人很难从中分辨真假。
眼看已经问不出什，唐泛转向隋州：“广川兄还有什要问吗？”
隋州微微摇首。
尹元化倒是想问出点与众不同，就开口道：“你看见那河神长什样子吗？”
老村长先是微微顿，而后牙齿上下打颤，格格直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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