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县令明明是没在现场,偏偏说得栩栩如生,好像自己亲眼看见似,若不是场合不对,庞齐真想讥讽他几句,可他见两位上司都听得认真,也只好默默听着。
何县令道:“先时其他人还以为那几个婆子是看到风雨太大,躲回家去,谁知道问遍她们家人,才知道那几个婆子压根就没有回去过,活生生就这没,事情报到下官这里来,下官又派人出去找遭,同样没有下落。当时此事已经上报朝廷,下官便想着等朝廷派上差过来之后,再将此事齐禀报!”
唐泛问:“那活人献祭又是怎回事?”
何县令苦笑:“因为百姓们都在说,是河神迁怒他们没有献上活人,而只是献牲畜,这才将几个婆子也并带走,以示警告,大家都很害怕,所以县里几个大户,正准备以自家奴婢来献祭呢!”
唐泛:“你没阻止?”
之后,洛河村乃至巩县上下便谣言纷纷,都说是河神发怒,要祭拜河神,平息其怒才行。所以在半个月前,众人便准备牲畜祭品,前往洛河边拜祭。”
唐泛:“没有活人?”
何县令:“没有,那时候大家都觉得将牲畜等物奉上足矣。”
唐泛嗯声:“你继续说。”
何县令:“先前说帝陵里两位皇帝成河神,那都是当地人穿凿附会,实际上县志里早有记载,洛河河神其实为伏羲幼女,但大人您也知道,谁也说不准这些事。为保险起见,他们特意准备三份祭品,准备献给三位河神。仪式从早到晚,据说要持续将近十二个时辰,下官见他们还知道分寸,没有用活人献祭,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没有去干涉。”
何县令苦着脸:“阻止,这不还没开始呢,下官跟他们说,朝廷要派钦差过来调查此案,定会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让他们切不可以活人来献祭,他们也暂时听进去,可百姓无知,毕竟心里慌张,若是再不将案子查清,给他们个交代,只怕那些人会不听劝阻,私下去献祭呢!”
这个何县令说话啰啰嗦嗦,半天没有说到重点,还要不时给自己撇清下责任,省得被唐泛怪罪,边上县丞听着都为自家大人捏把汗,亏得唐泛还有耐心听他说下去。
何县令又道:“据说当时天色已晚,又将牲畜等祭品投入河中之后,人群就渐渐散,只留下几名老迈婆子还在边上守着香案,要守足夜,以示虔诚,隔日才能将香案撤掉,这是当地习俗。但是到当夜,据说忽然刮起风雨,而且村民们又听见那鬼哭声,都吓得不敢出门,等到第二日出去看,发现香案翻倒在地,上头鲜果也都凌乱四散,却不见那几个老迈婆子。”
唐泛问:“为何要用婆子守夜,而非壮汉?”
何县令忙道:“怕男人阳气太重,冲撞河神,惹得他……们老人家不快,喔,这是那些百姓说,下官向来不以为然!”
唐泛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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