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州可没有说“不能随便问”,很坦然地道:“去年帮他存三十两,连之前交给三百五十两,共三百八十两,之前也有些积蓄,合计千四百两左右。”
阿冬连连惊叹:“隋大哥你好有钱!”
唐泛忍不住抗议:“房里还有幅王希孟画,比他千四百两值钱多!”
阿冬眼道破天机:“那明明是爹娘留给你!”
唐泛打个哈哈:“今天天气可真好啊,那道水晶肴肉寂寞已久,正等着们大快朵颐,谈钱多俗啊,满嘴铜臭味!”
他又朝阿冬挤挤眼:“你说对罢,妹子?”
阿冬点头:“对。”
唐泛翘起二郎腿,朝隋州得意道:“有妹子就是好啊,瞧家阿冬多贴心!”
阿冬:“是说隋大哥说得对。”
唐泛很不满:“你怎胳膊往外拐呐!”
到此案,上面单凭那县令面之词,很难作准,还得亲自去看过方能见分晓。此事身处河南辖内,估计也会由内阁下发刑部调查,到时候说不定还要落在河南清吏司头上。”
唐泛苦笑:“这看来几乎是必然。”
他又伸个懒腰:“也好,反正这人就是天生贱骨头,闲不下来,镇日坐在衙门里也坐累,若有机会,倒宁愿下去走走!”
隋州沉吟道:“也打算亲自去趟。”
唐泛受宠若惊道:“莫不是隋镇抚使想与并肩作战?那可真是下官莫大荣幸啊!”
阿冬捂着嘴笑:“明明把润笔费偷偷藏在枕头下面没有上交,还以为你能藏多久呢,结果转眼又买堆闲书!”
唐泛老
阿冬咯咯笑:“当然要往外拐,大哥你现在钱可全在隋大哥手上呢,要是没他,咱们两个不都要去喝西北风!”
唐泛忍不住反驳道:“什全部!只是给他半,每个月不还好给你买菜钱!”
隋州:“那你说说你现在手头有多少钱?”
见两人四双眼睛齐齐看他,唐泛大言不惭:“男人私房钱是秘密,不能随便问!”
阿冬又问隋州:“隋大哥,那你现在有多少钱?”
隋州如今虽然只是千户实职,实际上却已经是整个北镇抚司老大,再往上就是袁彬,官场上称呼,大家都是习惯往高里喊,是以早就“隋镇抚使”“隋镇抚使”地喊开。
当然,话到唐泛嘴里,怎都带点调侃意味。
隋州往椅背上靠,接过阿冬递来荞麦茶,悠悠道:“并肩作战倒未必,既然是镇抚使,自然是要镇抚四方,你这五品小官,到时候也须得听指挥。”
这话当然也是开玩笑意味更多些。
唐泛闻言哈哈笑:“那可要与你争争,你现在是五品武职,是五品文职,咱们大明自正统之后,向来都是文指挥武,按照五品文官可以指挥四品武将原则,就是你们袁老大来,只怕也得听指挥啊,要不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去能干嘛呢,总不能亲自上阵去抓蟊贼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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