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直站起来:“也罢!就不想待在京城,成日跟尚铭争那亩三分地,实在没劲,要干就干点大,这样才不枉到世上来走遭。”
唐泛提醒道:“人走茶凉,最忌谗言,汪公别等回来之后,陛下和贵妃就已经忘你。”
在他看来,汪直虽然也毛病多多,但有比较才有高下,他总算还有点大局观,也不像尚铭那种宦官样只知道铲除异己,讨好皇帝,不管动机是什,就冲着他能够帮着隐瞒元良事情,免于贵妃追究太子这点上看,就比朝中些*员强多。
这也是唐泛愿
于时,这是场大仗,需天时地利人和才有必胜把握,现在三者没有者符合,复套又从何谈起?汪公为国收复疆土之心令人钦佩,只是饭要口口吃,打仗也样,北边形势多变,瓦剌鞑靼强强弱弱,但不变是大明北面直受到威胁。是以当年永乐天子迁都北京,为便是让往后历代天子都能时刻警醒自己直面北虏,守住大明北疆。”
他没有说是,得亏现在都城是北京,而不是南京,不然以当今天子习性,在南边耽于享乐,北方还不知道要被瓦剌或鞑靼洞开多少次大门,侵占多少次土地,现在为北京安危,好歹还有点危机感,不能把北京也丢。
唐泛又道:“所以收复河套虽然重要,却不是唯必须做,要知道自从土木堡之变后,方输多赢少,士气低落,瓦剌势弱之后,鞑靼又兴起。许多人认为们反正打不赢,就干脆龟缩不出,不行时候就以金银钱财贿赂鞑靼,又或者让他们进城劫掠阵,他们抢完,心满意足,自然也就走。但凡汪公能够将鞑靼打怕,让他们不敢时时来骚扰,也就算是军功桩。”
明朝虽然大,但它就摆在那里,没法随时移动,目标显眼,而鞑靼人那些游牧民族却是打游击,来之后烧杀抢掠,完就走,碰到强他们不敢来,碰到弱他们就上,他们也不会在边城驻居,敌暗明,非常难搞。
这就是为什大明总是拿这些人没办法,苍蝇群乌泱泱飞来,你打,它们又四散,过阵子再来,你人就站在那里,目标大,苍蝇随时都能找上你,要怎办?
唯办法,就是你彻底强大起来,让苍蝇见你就不敢靠近。
但大明要想强大起来……那首先得把朝廷上那群吃干饭大臣都换轮,然后如果可以话,也得把皇帝洗洗脑,让他不要那混日子。
所以没搞定这些人,汪直就想去收复什河套,那简直是不可能。
汪直原本兴冲冲地想要拿个西瓜来吃,结果唐泛告诉他,西瓜还没成熟,只能吃颗葡萄,他顿时就兴致寥寥。
唐泛见他看不上小打小闹,无语道:“汪公,恕直言,若河套那好收复,当年永乐天子如何英明神武个人,他早就收回来,哪里还轮得到们?能够打赢鞑靼,不也是大功吗?再说,现在朝廷也没钱支持你去收河套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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