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唐泛他们:“二位大人想从哪里看起,都可以带二位前去。”
韩晖是个文质彬彬年轻人,身量不高,说话举止都很柔和有礼,他听说幼弟早夭之后,就从国子监请假赶回来,如今韩方和林氏都不能视事,里里外外丧事事宜,基本都是他在仆从帮助下料理,天下来也是面容憔悴,两眼通红。
唐泛就问:“韩早是韩家幼孙,本该金贵无比,怎看令祖父祖母脸上却殊少悲戚之色?”
韩晖苦笑:“儿孙不言长辈之过,这话本不该由来说,既然大人问起,也只好如实相告。祖父与祖母他们不喜欢母亲,所以连带对小早颇为冷淡,相比之下,他们更疼爱,是大伯父那边所出堂弟。”
唐泛道:“你祖父祖母与你父亲关系如何?”
事情之后,大受刺激,都卧床不起,昨日韩早尸身送回来之后,林氏又强自起床,不顾劝阻定要给他守夜,结果今天早就再次病倒,还请汪公与唐推官稍坐片刻,这就去让他们过来见礼。”
长房韩玉如今在外地为官,韩起如今六十开外,官运不如两个儿子,先前只当到个小小六部主事,眼见年纪大,升官无望,索性就辞职赋闲在家颐养天年。
虽然两个儿子都有官职在身,二儿子韩方还曾经是皇帝老师,但那也是曾经事情,而且别说是皇帝老师,就算儿子现在是实权尚书,韩起也万万不敢得罪汪直。
汪直摆摆手:“不必,查案要紧,若有需要,们会亲自过去问话,还请他们二位节哀顺变。们此番前来吊唁,就顺便在府中走走,还请找个人在左右带路即可,也请事先通知家中女眷声,免得不明何故被惊扰。”
他年纪虽轻,却颇有威严,身华丽麒麟服穿在身上,举手投足皆是说不二,阴柔顿时就化作凌厉,在这位手握大权汪厂公面前,韩家人连呼吸不由也放慢几分。
韩晖犹豫道:“据观察,似乎也是平平而已。”
唐泛转而问道:“韩早当日出发去宫里时候,是谁负责护送?”
韩晖悔恨道:“在国子监走读,平日里多是由送小早入宫,但那日正好要旬考,所以前晚就没有回家,
相比之下,唐泛纯粹就是个添头,坐在那里成陪衬。
不过唐泛自然是无所谓,相反还乐得清闲,偶尔跟着附和两句,大部分时间只看汪公公与韩家人应酬便可。
对于汪直话,韩家人自然赶紧唯唯应是,然后就将韩晖派出来,又吩咐韩家上下要配合调查,不得冲撞汪直和唐泛他们。
汪公公不耐烦跟韩起多寒暄,韩起对着汪公公也觉得不自在,有韩晖出面,韩起借故避开,彼此都更加自在。
韩早属于年幼早夭,跟郑诚又有所不同,丧事是不宜大肆操办,除韩晖和二房下人满面愁容之外,对韩起和周氏等人倒没有什影响,由此也可见二房与父母和长房兄弟那边关系都是平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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