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直道:“韩家那边听到消息之后,就到陛下面前陈情,想要回韩早尸身去入殓下葬,你知道,韩方曾是陛下老师,陛下又是个心软人,却不过他们请求,已经同意。如果韩早死与韩家那边人有关,们可以顺水推舟,说不定凶手会自己按捺不住对韩早尸身做些什,到时候们就来个瓮中捉鳖。怎样?”
唐泛心说不怎样,但此时他跟汪公公刚刚打成停火合作协议,万万不能再刺激对方,不然他个恼羞成怒,头脑热,真跑到万贵妃面前告状,那可就不妙。所以唐大人连忙竖起大拇指,顺着汪公公毛捋,表现自己赞同:“高!这招真是高!汪公不愧是汪公!”
汪直嘿嘿冷笑:“假!太假!”
唐泛:“……”
汪直斜眼看他:“你知道外头人要拍马屁,是如何个拍法?”
敏锐,唐泛自认他与废后和那宫女说话时候,已经尽量小心,没有露出什破绽,却没想到仍是让汪直看出端倪来。
事到如今,唐泛自然没法再瞒着汪直,他将太子当年落难时,得蒙废后照料事情说下,然后道:“太子孝心可嘉,吴氏虽非其生母,可他却因为这份恩情,即使当上太子也未曾忘记。记仇不难,难得是记恩,个没有忘记别人恩情人,将来定不会是大*大恶之人,如果善加引导,更有可能成为代明君。汪公虽得陛下与贵妃知遇之恩,但人总要为以后考虑。对下面人来说,个宽容太子,总比个锱铢必较,心思阴暗储君好,对不对?”
汪直哼声:“你也不必害怕,既然着意要结下这份善缘,就不会出尔反尔!若不恫吓下你,你怎会知道害怕,对吐露实情?”
唐泛心道真是要被你吓死,你要是把事情去向万贵妃说,吴氏要玩完,太子也要受牵连,他这个小卒更不必说。面上却仍是苦笑道:“汪公见谅,此事是太子让保密,毕竟知道人越少,就越没有外传危险。”
汪直眯起眼,盯住他:“既然要合作,就得讲究诚意,也不妨告诉你,太子那边呢,是不会出卖,吴氏,也可以放过她,不过往后你与太子之间有什往来,必须知情!”
唐大人谦虚好学:“愿闻其详。”
汪直负手傲然道:“去岁曾奉命出京办事,地方上率众迎接,当地那县官看见风尘仆仆而至,鞋履沾尘,又因他们过来迎接时只备酒水,没有其它,便先让坐下来,然后亲自脱下靴子,亲自低头将靴子上灰尘舔
唐泛笑道:“这是自然,汪公开诚布公,也愿意坦诚相待。”
汪直看他半晌,方才道:“那,这件案子,确实与吴氏无关?”
唐泛将自己方才关于吴氏推断说,然后道:“确实与她无关,兴许要换个方向,从韩家那边查起。”
汪直道:“关于韩早死因,确定是水分穴缘故?”
唐泛道:“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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