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句话时候,他眼睛直在那宫女和吴氏之间来回观察,却见两人不由自主都露出惊讶神色,不似作伪。
唐泛也曾调查过,吴氏本人对医理是窍不通,这宫女则是天顺七年入宫,出身贫寒,年后便被分配到吴氏身边侍奉,在此之前从未去过太医院,也没有跟医女有任何往来。
他又问:“你仔细回想下,韩早在你这里时候,可曾表现出身体上异状?”
宫女仔细回想下,内疚道:“当时他确实好像总有手去挠肚子,问过他,他说觉得有点痒有点疼,只当是被蚊虫叮咬,也不曾想到别上面去,若是早些发现,说不定还能救他命!”
唐泛问:“他走时候,是谁过来带他?”
氏种无奈之下自保护,假使吴氏不对外传出疯癫犯病风声,估计万贵妃也不会放过她。
此时那宫女上前道:“二位大人,在吴娘娘身边伺候,终日须臾不曾离身,如今娘娘神智不清,难以交流,能否代娘娘作答?”
唐泛道:“自然可以。”
宫女面露难过之色:“数日前,确实有名孩童贪玩迷路误入这里,不过很快就被领走,当时还问过他姓名,他说自己叫韩早。没想到……”
唐泛知道,若太子有时候会托韩早借迷路贪玩名义过来探望吴氏话,那这个宫女必然也早就跟韩早认识,此时她为吴氏和太子之间联系不被,bao露,在这里睁眼说瞎话,唐泛也不能拆穿她。
宫女道:“是太子殿下身边内侍,名唤元良。”
不过她脸上悲伤倒不像是故意装出来。
太子身份特殊,不能亲自过来探望,他身边人也时时被处于万贵妃监视下,惟有托付韩早这个局外人,才有可能偶尔过来趟,冷宫寂寞,对吴氏和这名宫女而言,韩早定是她们为数不多慰藉。
唐泛问:“且问你,韩早在这里,除你与吴娘娘之外,可曾接触过别人?”
宫女摇头道:“不曾。”
唐泛道:“他死因离奇,乃是被人用断针刺入水分穴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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