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泛正想
解韩家
情况，便顺势问起来。
汪直道：“韩方没有纳妾，他只有
妻林氏，夫妻感情不错，但膝下直无子，所以就过继个儿子，叫韩晖。谁知道过数年，林氏老蚌生珠，生个儿子出来，也就是韩早。”
唐泛道：“那不是挺好
？”
汪直古怪笑：“韩家世代为宦，韩方父兄皆是朝中大员，他们祖上是江西人士，不过从韩方父亲那代起，就搬到京城来定居。韩方之父韩起，底下有三个儿子，长房韩玉，二房韩方，三房早夭，不提也罢。这三房都出自韩起妻子周氏，不过韩家私底下直有种说法，说韩方母亲不是周氏，而是周氏从早逝婢妾手中抱养。”
汪直道：“韩起和周氏偏爱长子，对次子韩方有所不及，对二儿媳妇林氏犹为苛刻，这就更加助长流言蔓延，连韩方自己也是这认为。林氏年轻时候因为不能生子，受不少磋磨，连养子韩晖，也是因为她不能生育，韩方又不肯纳妾，所以周氏强逼着韩方收养。”
便这样，依旧是让他发现问题：“
怎觉着你是在兜圈子找人呢？”
唐泛不动声色：“韩早年纪小贪玩，虽说宫禁森严，不可能让他到处跑，但他在宫中日久，与太子又是玩伴，孩童玩心重，喜欢到处跑也是有，别人顾忌他与太子身份，未必会盘查，与他接触过人都有嫌疑，自然要问过。”
汪直不耐烦道：“你说这些都知道，不过明人不说暗话，咱们俩现在在条船上，有什事你最好别瞒着，不然出什事情，都帮你兜不！”
唐泛知道汪直想要跟太子结善缘，否则也不会让他过来查案，但他跟汪直毕竟还没有熟到无话不谈地步，也不知道汪直底线究竟在哪里，更不知道汪直知道这件事之后会不会借题发挥，拿着吴后事去向万贵妃邀功，如果万贵妃因此迁怒废后，那他就等于违背与太子之间约定。
所以唐泛思虑再三，仍然实话实说，只道：“汪公放心就是。”
唐泛八卦地问：“那韩方到底是不是周氏亲生？”
汪直睨他眼：“此事与本案无关。不过等陛下登基之后，韩方身为陛下老师，身份跟着水涨船高，林氏也生韩早，用不着
汪直冷冷地看唐泛片刻，也不知道看没看出什，反正是没再说话。
唐泛虽然不能明说，不过也可以释放些诚意，免得真惹恼汪直，大家拍两散，对彼此都没有好处，他就道：“其实从时间上来看，韩早死，未必跟宫里头有关，只是循例查上查，韩家那边还要去。”
汪直眼睛亮：“你是说，韩家人也有可能是凶手？”
唐泛看他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强调道：“只是可能，从韩早离家出门前，到他倒毙身亡，这两个多时辰内人事，都有可能。”
汪直不以为意：“你这说，倒想起来，这个可能性是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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