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聊会儿,将馄饨汤喝完,便各自告辞回家。
唐大人回到家,优哉游哉地翻翻话本,将上回没看完结局给补完,末对女主人公命运感叹番,然后洗漱宽衣,准备上床睡觉。
外头已经万籁俱寂,打更声音远远飘来,眼看隋州还没回来,必定是宫里头事情颇为棘手。
就在此时,院子外头响起震天响擂门声,砰砰砰,吵得人耳朵嗡嗡
先是薛冰和隋州,现在又是谢迁说这番话,唐泛心头凛,也低声问:“何出此言?”
谢迁道:“钟学士原是奉命进宫献应景诗词,但刚进宫没多久,又提前回来,还听说几位内阁阁老匆匆入宫面圣,今日本是休沐日,如此不同寻常,必有蹊跷。”
他是直性子,又跟唐泛交情不错,也知道他不是会张口出去胡说人,便将自己疑虑顺嘴说出来。
唐泛想想,道:“等官位卑微,多加揣测也无用,若真有大事,还是早些回家,别在外头多逗留,免得被御史抓住话头弹劾。”
谢迁点点头:“你说得是,吃完你这碗馄饨,还是尽早回去好,免得生出什是非。”
,竟连规矩也忘!”
馄饨很快端上来,唐泛将碗往谢迁面前推:“试试,这里馄饨味道不错!”
谢迁二话不说,勺子先舀口汤喝,神态随意,由此可见两人之间关系融洽,并不像外人所揣测那样。
“是不错,爽口!”谢迁赞声,又摇摇头:“照说,你真不该离开翰林院,那里虽然枯燥点,但将来入阁参政最是方便!”
唐泛笑笑:“这人闲不下来,若让像你样静下心待在翰林院,那估计得闷死。”
唐泛笑道:“对对,快回家去陪美娇娘罢!”
谢迁去年刚成亲,在这个时代也属于晚婚,正是情到浓时。
谢迁呵呵笑:“羡慕啊?那回头让你嫂子也给你物色个,以你人品样貌,到时候只怕你挑花眼啊!”
唐泛摇摇头:“可别,怕还没挑花眼,人家闺女就都个个非不嫁!”
谢迁喷笑:“你可真不害臊!”
谢迁又白他眼:“得罢,性子比你急多,可也不是在那里熬着,但话说回来,你甘愿放下身段到顺天府做事,光是这份胸襟,就足以令人心服口服。”
顿顿,他叹道:“三年前若不是抢你状元之位……”
“得,打住!”唐泛抬手制止他,真心诚意道:“谢于乔何等潇洒人物,怎也学得如此婆婆妈妈作态?当年咱们进殿时候,名次早已宣布,不过是去走个过场,那些所谓隐情流言,都是人云亦云罢,几时你也相信起这套说辞?你于乔兄得状元,那是众望所归,心服口服,亦同样如此,往后这种话,还是不要说。”
谢迁噗嗤笑:“行行行,不说就不说,不过是提嘴,便引来你这长篇大论。”
他凑近唐泛,压低声音:“宫里恐怕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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