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泛问:“你可曾往床底下看眼?”
阿夏摇摇头:“床上有床单盖着,般只有在打扫时候才会掀开去清扫床底。”
唐泛道:“个女人在自己闺房里睡觉,又是睡相极好,便是不小心将坠子遗落在枕头边,又如何会无端端掉到床底深处去?那就只有两个解释,你们太太这对耳环,并不是自己不小心遗落,而是被人勒住脖子过程中,因为剧烈挣扎,以致坠子从耳朵上甩脱出来,掉到地上,又被凶手不小心踢到床底下去!”
阿春面色发白:“难道那凶手,当时就在床底下?”
唐泛:“不,你们进去关窗时候,凶手正好跳窗逃走,如果没有猜错,你当时只顾着往窗外远处看,却忘瞧瞧窗户下面树丛?”
唐泛问:“平日里,你等在你们太太屋里,可曾追逐嬉戏?”
阿春道:“自然是不曾,太太虽然心善,可毕竟主仆有别,规矩摆在那里,等不可能放肆。”
唐泛又问:“那你们太太平时睡觉时可会有手舞足蹈或者起来夜游习惯。”
阿春回道:“那就更不曾,太太睡相再好不过,有时候整夜连翻身都不曾。”
唐泛道:“再问你,先前你说,半夜时,你曾经进过屋子去关窗,是也不是?”
人,草菅人命,要告你!要去告你!”李漫完全没想到唐泛说翻脸就翻脸,他又惊又怒,拼命挣扎起来。
唐泛挑眉:“冤枉好人?未必罢,你连发妻都下得手,怎还叫好人呢?若是不服,倒也无妨,稍安勿躁,且由为你道来。”
他转头问阿春:“那日交给你玉石耳坠可还在?”
阿春道:“在,将其放回太太妆奁盒。”
唐泛:“你去拿出来。”
阿春道:“是,是,当时就往花园里瞅眼,又听见猫叫,便以为是先前忘关窗,导致野猫跑进来……”
李漫大喊起来:“与拙荆夫妻数十载,鹣鲽情深,她贤良淑德,为何要杀她?!你这庸官,就凭着这些子虚乌有猜测,就随口断定是凶手,定要上告刑部与大理寺伸冤,你莫要欺李家无人!”
唐泛淡淡道:“你虽与张氏数
阿春道:“是。”
唐泛问:“当时你进过里屋去吗?”
阿春道:“没有,当时只在外头关窗,里屋是阿夏去查看。”
唐泛又问阿夏:“那你进里屋时候,可曾见过什异状?”
阿夏道:“没,没有,当时太太背对着,身上盖着被子,看上去睡得很沉,便没有走近去看,生怕惊动她。”
阿春应是,起身去将整个妆奁盒捧过来:“唐大人,就在最后个格子里。”
唐泛打开最后格,果然发现里头莲花玉石耳坠。
他示意阿春放下盒子,又从怀中摸出只模样耳坠。
阿春惊呼声:“大人找到另外只?”
唐泛点点头,将那玉石耳坠举高:“这另外枚坠子,是在你们太太房间床底下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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