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州:“你见过郑诚女眷?”
唐泛:“不错,在来此路上,还发现另件事,正好与你说。”
隋州:“?”
唐泛:“刚刚撞到画像上那个去买柴胡人,也想起来曾在哪里见过。”
隋州目光凝。
隋州立时发现:“怎?”
唐泛:“你来摸这里,头顶,百会穴。”
隋州按照他说伸手过去,摸索片刻,眉头深深锁起。
“百会穴处,略有凹陷。”他道。
唐泛略懂医理,沉吟道:“记得,若针灸百会穴,有醒脑开窍,安神定志之功。”
,这就使得绝大多数像唐泛这样以科举晋身*员,骨子里天生就有股优越感,他们寒窗苦读数十载,朝当上父母官,能够不盘剥百姓,就能称之为好官,更不要说专精业务,做行爱行,把职务当成专业去研究。
隋州之所以惊讶,是因为他见过太多跟唐泛差不多职位*员,别说亲自上手去检查尸体,连看到尸体都会皱起眉头,避得远远,所有工作,不过都是依赖底下属官小吏们,更因为自己不熟悉,所以他们说什也不生疑,导致最后被蒙在鼓里,欺上瞒下情况尤为严重。
相比之下,唐润青可谓是名实干型*员,先别说他对尸检是否解,单是这份愿意亲自上手精神,就足以令人刮目相看。
那头唐泛已经将尸体再次检查遍,连手掌心和脚底都没有放过,他目光在郑诚身上寸寸慢慢移动,从肚脐往上,掠过胸口,脖颈,下巴,鼻梁,额头,最终落在头顶。
郑诚死时候披散着头发,现在却是束成像平时样发髻。
唐泛:“他是武安侯府人。”
隋州:“你确定?”
隋州是学武之人,这方面懂比唐泛多:“因百会穴乃奇经三阳百脉之会,故有此名,重击百会穴能致人重伤昏迷而死。”
唐泛:“但事发当夜只有婢女阿林在,她个弱质女子,郑诚又是清醒状态,不可能会任由重击而死,再者阿林本身有意勾引郑诚,说明两人关系实属你情愿,说不得半分勉强,她也没有必要拼死反抗。”
隋州颔首:“还有种情况,不必重击,只要熟谙此穴,以适度力道日日敲击,被敲击者,时半会不会马上昏迷死亡,但是日久天长,却会经脉紊乱破裂致死。”
如此说来,跟郑诚朝夕相处枕边人,才是最有可能成为凶手。
唐泛摇摇头:“难怪,头顶因为有头发遮蔽,原本就不易发现,郑诚死因更令人不会马上往这方面去想。”
他脸上没有什明显外伤,再加上之前揣测死因,让人更多地将注意力集中在脖子以下,却忽略头顶。
“他头发是谁梳?”唐泛问。
“从武安侯府带回来时候就是这个样子。”隋州道。
唐泛没再说什,他伸手解开郑诚发髻,将手指插入对方头发间,慢慢地摸索起来。
忽然间,唐泛手顿,脸色变得有点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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