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儿,两碗热气腾腾肉臊面就摆在两人面前。
香气扑鼻热汤面上撒着青翠欲滴葱末,确实令人食欲大增。
潘宾和唐泛也是真饿,不声不响拿起筷子低头就吃。
唐泛吃相很斯文,速度却丝毫不比潘宾慢,甚至还要更快些。
等潘大人堪堪将汤面喝完,唐泛已经放下筷子。
潘宾:“你方才就不该对武安侯说后面那些话,郑诚死到底是不是另有其因,说到底也不过是你揣测,万到时候查出点什来呢?你道武安侯送们出来时为何态度大变,他无非是怕凶手与内宅有涉,到时候死个儿子不算,说不定还得搭上个。”
唐泛叹口气:“大人,若是们坐视不管,只怕就要酿成桩冤案。”
潘宾很是不悦,心想怎点拨到这份上你还不开窍?郑英自己死儿子,连他都希望大事化小,们还瞎忙活什?再说,皇帝肯定会念在勋臣情面上照顾郑英感受,到时候顺天府这边要是真查出点什来,反倒得罪人。
唐泛也有点无奈,顺天府尹再怎说也是正三品堂官,潘宾却如此怕事,连调查桩凶案都瞻前顾后,也难怪这位大人干那多年,却始终没法再往上升。
二人在武安侯府里耽搁大半个晚上,出来时候,外头刚刚敲晨鼓,早起行人渐渐多起来,空气中还弥漫着霜露未退清冷,唐泛见路边已经有人摆起早点摊子,便对潘宾笑道:“师兄,忙活夜也该饿,请你吃早点如何?”
又寒暄几句,潘宾就起身告辞,临走前,唐泛对郑英道:“侯爷,此事非同寻常,为方便查验,们希望能将令公子尸身带走。”
郑英眉头紧锁,显然不大乐意:“难道没有别法子吗?”
唐泛:“要查明令公子死因,还得从此处着手。”
郑英:“儿乃武安侯长子,怎能等同般民夫,他尸身,侯府自会保存,停棺七日即行下葬。”
言下之意,如果你不能在七天内查明真相,儿子也等不那久,肯定是要下葬。
在潘宾想开口教训他之前,唐泛已经道:“师兄
潘宾听他换这个称呼,原本不霁颜色却稍稍和缓,也觉得有些饥肠辘辘。
两人都是身常服,倒也并不扎眼。
摊子老板见他们找位置坐下,也不过来,就站在那里喊:“二位客倌,吃点什?”
唐泛:“两碗肉臊面!”
老板高声回句:“好嘞!”
还没等唐泛答话,潘宾就道:“自然自然,死者为大,还是入土为安好,侯爷节哀顺变,那们就先告辞。”
唐泛:“侯爷,那名叫阿林婢女,按照规矩,顺天府也是要带走。”
郑英这回没说什,直接挥挥手,让人将那婢女带过来,交给顺天府衙役。
离开武安侯府,潘宾就板起脸数落唐泛:“润青啊,今日之事你实在是太冲动!”
唐泛脸无辜:“大人,这话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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