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白天郑诚刚从欢意楼回来,就被正好在家老爹郑英撞个正着,郑公子被骂得狗血淋头,又被勒令禁足在房间里不准出去,郑英本以为他能安生几天,谁知道转头,儿子又跟个婢女勾搭在块。
等到两个时辰前,郑英得到禀报赶过去时候,郑诚已经赤裸着身体躺在床上没声息,旁边跪着个衣衫不整婢女,正在嘤嘤哭泣。
根据小厮郑福描述,事发大约是亥时将近,郑诚正好撞见从外头路过婢女阿林,见阿林有几分姿色,就起色心,要将人往屋里拉,阿林半推半就,双方纠缠会儿,最后两人还是进去,郑福跟到门口没进去。
过大约炷香时间,就听见里头传来阿林尖叫声。
郑福连忙推门进去,看到就是郑
潘宾生怕引起什误会,忙道:“还未介绍,这是顺天府推官唐泛唐润青,明敏思辨,长于断案,这次让他前来,也正因为此事。”
郑英目光闪,饶是他这等不参与朝政人,也听说过唐泛这个名字。
只不过种种道听途说,终究不如眼前所见,可惜现在儿子横死,郑英也没什心思寒暄,直接就问:“到底是怎回事?”
武安侯冷眼扫,郑福赶紧将缘由说。
唐泛拱拱手:“早上与令公子言语不协,还望侯爷见谅。”
为他操碎心,打打骂骂那都是家常便饭。
只不过打骂归打骂,那是恨儿子不争气,郑英可从来没想过让他死。
此时他双目通红,面色铁青,负手站在郑诚房外言不发。
灯火通明小院子里围满人,男丁女眷也顾不上避嫌,惊惧者有之,哭泣者有之,喧嚣声起,团忙乱。
唐泛赶到侯府时,顺天府尹潘宾已经到,正在跟郑英说话。
郑英叹气:“犬子无状,冲撞大人,又与大人何干,若不是他已……哎,定是要狠狠教训他顿!”
说罢露出又气又恨又是悲痛神情。
唐泛虽然只是从六品小官,可他名声来历却不小,郑英自然要客气番。
唐泛:“侯爷节哀,还请将令公子之事细说。”
郑诚是个纨绔子弟,这点毫无疑问,他纨绔主要体现在性好渔色上,只要长得漂亮,男女都可以,家里娇妻美妾还嫌不够,外头又养外室,结果成日还往花街柳巷跑,也正因为他寻欢作乐,风评不好,所以朝廷迟迟都未下达册封他为世子旨意,令武安侯郑英气恨又无奈。
干衙役将郑诚屋子团团围起来,把那些进进出出家丁仆役都赶到外头去。
被老王催促,唐泛没来得及穿上官服,只穿着常服,不过潘宾看到他就朝他招手:“润青,快过来!”
“侯爷,府台大人。”氛围如此紧张,唐泛倒不显得如何诚惶诚恐,依旧是那身不紧不慢气度,跟周围人对比,反倒有些特别。
站在人群中小厮郑福禁不住啊声,指着唐泛:“你不就是白天那个人吗?”
这出声,人人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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