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上午，女佣已经被几拨人问过很多回同样
问题
，可她也不敢不耐烦，只得遍又遍地回答。
“三小姐是昨晚大概八点半左右回房间，昨天她就没出过门，从她回来之后，几乎没出过门，至多也就是在花园里走走，昨晚十点
敲门问她要不要吃宵夜时，她还回，说不要。早上七点钟敲门，里头没声儿，以为小姐还在睡，谁知道……从昨晚小姐回房之后，就没有客人来拜访过，电话也没有！”
岳定唐知道凌枢在想什
，密室杀人案他们不是没有处理过，袁公馆也是这样桩累死案子，杜蕴宁看似死在家里，凶手无影无踪，但实际上袁家本来就有漏洞，杜蕴宁跟凶手也是认识，现在难保冯家也是同样情况。
此时法医师从楼上下来，除下口罩和手套，众人齐刷刷望向他。
“初步认为冯小姐是自缢，现场没有外力介入或冯小姐挣扎痕迹，她所有行动都很决绝，如果各位还有疑问，建议保留案发现场，再将死者带往警局，作进步检验。”
前晃晃悠悠，身上还套着睡裙，双足赤裸，把人从绳索上抱下来时候，早就通体冰凉，没气息。
冯家下就炸锅！
凌枢跟岳定唐赶过去时候，冯小姐还在自家卧室床上躺着。
不单凌岳他们来，警察局、巡捕房也来不少人，众人来来往往，把冯家小洋房衬得有些拥挤。
冯部长和冯大公子都去南京，只有冯太太和冯二。
凌枢上前步：“你刚才说，她所有行动都很决绝？”
法医师点头：“不错，俗话说，蝼蚁尚且偷生，常人寻死，事到临头肯定也会后悔，比如说就见过有人上吊，绳子都套进去踢掉椅子，自己后悔，双手死命去抓绳子，结果踩不到落脚点，生生把自己给勒死，这时尸体脖子和绳索附近就会留下抓痕，有些用力之大，指甲甚至会崩裂。但冯小姐身上干干净净，床上，盥洗间，也都没有什杂乱痕迹，说明她死志已决，毫无挣扎后悔之意。”
众人面面相觑，时静默。
死志已决，这是什概念？
冯珍珠出身富贵，衣食无忧，除未婚夫吴四意外身亡之外，半生顺遂，没有受过什磨难，可就算是吴四亡故之后，她也跟吴五相处甚佳，就算冯珍珠失踪回来言不发，吴五也没有怪罪嫌弃，反倒准备如期举行婚礼，将冯珍珠迎娶过门，眼看
二儿子不顶事，冯太太慌得六神无主，下打电话给冯部长报丧，哭着让他马上回来，下又致电吴家，想问问吴五，冯珍珠为何会突然想不开寻短见，这才知道吴五也失踪。
吴家人匆匆赶过来，满面愁容，焦头烂额不下于冯家。
谁也没想到，桩珠联璧合儿女婚事，会闹出这多变故。
“三小姐是什时候进房间，期间有没有人出入？冯家有没有客人来拜访过？五公子来过吗？”
凌枢跟岳定唐察看完尸体之后下楼，询问冯家女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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