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捕房
牢狱不是寻常小老百姓能忍受，虽然两夫妻没有陆祖德那样遭遇，但肯定也受
不少磋磨
岳定唐出面，事情果然很顺利，
通跟冯部长电话之后，杨家夫妇被获准假释，换言之是软禁在家，巡捕房这边派人住在杨家，跟他们同进同出，这个人就是沈人杰。
凌枢听见这事就开玩笑：“老沈，你都快成监视老手吧？”
沈人杰唉声叹气：“这差事整，哎，其实
不愿意！”
凌枢拍他肩膀：“得吧！你住在杨家，好吃好喝被供着，还不用回巡捕房点卯，不比之前舒服多，这桩案子要是办好，功劳又有份，还有什
不满足？”
沈人杰装不下去，闻言嘿嘿两声，不嘚瑟。
凌枢在他们三人身上无所获，只得彻底离开这里。
牢狱阴暗跟外面阳光普照形容两个世界。
凌枢长长出口气。
老实说，待在里面起初可能没感觉，但时间久，那种压抑逼仄足以把正常人逼疯。
也许陆祖德就是这样疯掉。
疯卖傻，光是两个鼻孔出气，就叫活着？
这是陆祖德想要？
身后，陆祖德又开始颠三倒四说话。
“珍珠，珍珠好漂亮，喜欢玛瑙，火样玛瑙，火红火红，火……他们说火是朱雀，火，嘿嘿，还有青龙，老虎，乌龟！”
凌枢脚步顿。
“陆祖德那边怎样？”岳定唐问。
凌枢摇头：“他嘴巴很紧，什都撬不出来，甚至怀疑他真疯。”
沈人杰：“你这下信吧，们开始也怀疑他装疯卖傻，后来各种法子都试过，那些什面贴纸，老虎凳，都没能把他试出来，人反倒还更疯。其实吧，他疯就疯，本来也是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但上面人却不想杀他，那就只能这晾着呗，看他自己什时候忍不住，不装！”
凌枢叹道：“如果他真是装，那对他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个人能对自己心狠至此，难怪能在鹿同苍手下抢江河位置。”
杨氏夫妻跟在他们后边，不知道他们在讨论什，却脸战战兢兢，畏畏缩缩，现在被放回家，也没有丝毫放松。
但他是真疯吗？
凌枢现在也有些不确定。
没有个人能装到这个地步，面对逃出生天诱惑丝毫不动心。
岳定唐和沈人杰在外头等他。
跟他们起还有杨家夫妇。
“乌龟也喜欢，壳子，要钻进去……壳子呢？咦，壳子哪去？”
他驻足听会儿，发现对方话毫无逻辑顺序，完全是想到什就说什，再听下去也没有用。
凌枢又去看蓉姐和宋姐。
果不其然，这两个女人倒是正常，但她们什也不知道，蓉姐推翻自己之前见过冯三小姐说法，坚称自己是认错。
巡捕告诉他，春山会被绑女子之中，确有个跟冯三小姐有些相似，但姓是陈，家境普通，还是个女学生，跟冯家没什关系，只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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